愛了她那麼久,他從未得到過她,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無數次谷欠火竄起,又無數次生生壓下,那真是一種致命的折磨。
她大概真是醉狠了,竟然回應了他的吻,這對他簡直是一種鼓舞,最後的一絲理智也瞬間蕩然無存。
並不算寬敞的床上,兩個人滾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是否清楚他是誰,也不願去糾結她清醒以後是否會怪他,恨他,一切他都已顧不得了。
他想要她,瘋了般地想要。
衣服一件件剝離,若不是小杰突然大哭,興許什麼都已經水到渠成了。
可是孩子的哭聲就像是敲在他頭上的一記悶棍,把他徹底打醒。
源於一種母性,黎落也被孩子的哭聲喚回了些許意識。她緩緩睜開眼,望著近在咫尺的他,迷醉的眼睛還殘餘著一絲原始的谷欠望。
待漸漸清醒,她伸手推他,力氣很小,像是推在棉花上。
而卓凡也清醒了過來,從她身上起身,用被子蓋住衣衫不整的她,然後去給孩子衝奶粉,等把奶瓶放到孩子嘴裡,孩子立刻含住奶嘴,不哭了。
幾個月的照顧,他已經完全摸到了他的規律,所以剛才他一哭,他便知道他是餓了。
房間裡再次陷入安靜,黎落似是又睡著了,然而卓凡體內的火併沒有壓下。
他無奈,只好走進衛生間去自己解決。
聽到衛生間裡隱隱傳來喘息聲,黎落睜開眼,又緩緩閉上,手指揪住了被子一角。
雖然被酒精麻痺,可是心竟然還是會痛。
當晚的失控,並沒有讓他們的關係變得不同。
大年初一清早,卓凡笑著對她說新年快樂。
她認真地看著他說,“希望一年過後,你可以遵守承諾。”
卓凡有些後悔那個一年的提議了,因為他懂她的固執,一年的時間有很大的可能什麼也改變不了。
如果不是他親口說了一年,他可以一直無賴下去,但是話已說出,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好。”他朝她笑得苦澀。
沒多久,趙敬便要回學校了,黎落特意交代她,讓她不要告訴沈瑜她的情況和聯絡方式。
春末夏初的時候,她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沈瑜。
她如今成立了自己的品牌,成了女強人。
電視裡,她舉手投足及言談都與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變了,變得更加勇敢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