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心情問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她主動過來跟我解釋。其實現在誰對誰錯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也沒有指責她的意思,因為我懂南北的任性和心機。
無論如何,把人找回來才是當務之急。她一個小姑娘,負氣跑出去,已經在外面呆了一夜,會發生很多可能。
還好沈瑜這會兒是理智的,她沒有鬧,甚至幫我分析情況,理頭緒。她是真的想找到她,我也看得出來。
事後想想,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去建議這些呢,當時她理智說出這些的時候,應該還是很不好受的吧。
後來聽了她的建議,我也打電話問了卓凡和許亞非,也到南北曾經住的酒店找與她同期參賽的那些姑娘,可是都沒有找到。
失蹤必須超過24小時才能報警,沈瑜又建議我們發尋人啟事。
後來卓凡和亞非也來了,我們在客廳裡安靜地等待著訊息。
亞非去做飯,叫了沈瑜去幫忙。
聽到廚房傳來水聲,我突然想起她的手受了傷,就走進廚房去幫她。她像是有些感動,又有些委屈。
亞非問及她的手怎麼了,我知道,那天,她的手被燙極有可能真的不是一個意外。
我不想因為南北而忽略了她,可在還沒有找到南北的情況下,我確實也難很好照顧到她的感受,也沒有心思細想她在這件事情中受到了傷害。
吃麵的時候,我把雞蛋放進了她的碗裡。
對,我很愧疚!
其實我當時的心情及為複雜,找不到南北我焦慮,讓沈瑜難過我當然心裡也不好受。
在同意讓南北搬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努力平衡好這種關係,可沒想到事情最後還是變得這樣糟糕,到頭來讓兩邊都受了傷。
面沒吃幾口,關於南北的訊息來了。
打電話的是飛石寨的人,告訴我南北在飛石寨裡。
漆黑的夜晚,山頂風很大。
南北坐在棧道邊上,冷風帶來一陣酒氣。
她確實任性,可那一刻我不敢指責她,我真的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
站在透明的玻璃棧道上,我的思緒彷彿回到了八年前,我在山頂上尋找南溪的那個晚上。那時候我有種預感,知道她可能出事了,我只是不知道,就在我苦苦尋找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懸崖下面。
南北喝了酒,情緒也不太穩定,一直胡言亂語,甚至說她看到了南溪。我只好安慰她,哄好。我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很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很怕她用與南溪同樣的方式放棄自己。
在那個關乎性命的關頭,沈瑜比南北理智,我只能暫時把天平往南北那邊斜一斜,一切等把南北從那個危險的地方救到安全的地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