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慌忙蹲地,追著那些滾遠的珍珠,脖子上的紅印那麼明顯。
我扶起她,她捧著珍珠直掉眼淚,哭得我很心疼。
那一刻,我越發覺得接下來的那場好戲是惡有惡報。
從洗手間出來,我帶著她站在二樓的欄杆上看戲。
看大螢幕上亂入南溪的照片,看何旭瞬間臉色慘白,看整個婚禮現場亂作一團,看剛才在洗手間裡欺負沈瑜的女人跌倒在舞臺下,被血淋淋地送往醫院。
場面有點兒血腥,但是應該血腥不過南溪當初死去的樣子。
我想南溪在天有靈也應該看到了,我會讓渣男身敗名裂。
晚上沈瑜問起這件事,她猜到是我做的了,我承認了。
其實我原本也不想瞞她,一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二是怕她心軟。
她似乎是心軟了,她說孩子是無辜的。
那個孩子的失去在我的意料之外,可這更像是一種天意。
可能是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他們的惡行,所以加重了對他們的懲罰。
幾天之後,在國外的許亞非突然與我聯絡,說他打算回國了。
在很早之前我就有這個心理準備,我和沈瑜的事,他早晚會知道。
然而就在許亞非回來的那一天,沈瑜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提議去碧海藍天放鬆放鬆,到了酒吧主動要了兩打黑啤,更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我覺得她心裡有事兒。
她抽到的大冒險是,去詢問進門第一個男人的底.褲顏色。
以我對她的瞭解,她當然玩不了這麼大,我想替她解圍,她不領情,捏著酒杯就起了身。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進門的第一個男人會是許亞非。
雖然我知道他下了飛機,也打了電話讓他直接過來,但是我沒想到能這麼巧,讓他一進來就與沈瑜遇上了。
許亞非小時候就住在沈瑜的樓下,但很早就搬走了,我不確定沈瑜是否還認得他。但是我想,許亞非是認得她的,畢竟他很關注她。
沈瑜將手搭在許亞非的肩膀上,搭訕的姿勢瞧著像是老手,可她其實平時真沒這麼放得開,大概是喝了幾杯酒的原因。
許亞非臉上一直掛著笑,兩人似乎交談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