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不鎮定?除了跟你相關的事,我都很鎮定。”
他說得也有道理。
我黯然地低下頭,心裡全是對黎落的擔憂。
“好了,別想太多,我們出去吃飯吧。”薛度雲拍拍我的肩膀說。
我們出去隨便吃了點便飯,從飯店出來,薛度雲把車開到一間酒吧的門口。
這個午夜酒吧我來過,就在我與何旭離婚的頭一天晚上。
我記得這是楊偉的酒吧。
我們一進去,楊偉就立刻迎了上來,把我們帶到了早就預備好的一個角落的卡座裡。
“大哥,嫂子,你們吃喝自己點,不要跟我客氣啊。”楊偉對我們說。
薛度雲低頭點了一隻煙,問,“叫我來有事?”
楊偉抓著頭,憨笑道,“沒事兒也可以聚聚嘛,我記得咱兄弟幾個可好久都沒有一起聚過了。”
說剛說完,我就看到卓凡從酒吧門口走進來。
他看到我們時頓下了腳步,清高地咬著嘴裡的煙,準備轉身就走,楊偉及時過去把他拉了過來。
“你要早說有我不爽的人在,我就不來了。”卓凡大聲地說。
他指的誰我們大家心裡都清楚。
薛度雲沒吭聲。
卓凡瞧著就是還有怨氣,又有些幼稚,薛度雲比他成熟理性,自然不會跟他計較這些。
楊偉把卓凡按在沙發上坐下,讓服務員拿來了酒和水果。
我看出來了,楊偉今天是想當和事佬。
這楊偉剛把幾杯酒倒上,還沒說上一句話,那卓凡又陰陽怪氣地說,“怎麼?新交的兄弟犯了事兒,就想到老兄弟了?”
“能不能好好說話?”楊偉把酒瓶往茶几上重重一擱。
卓凡抿著唇,終於不再吭聲,但臉上的戾氣仍然很濃郁。
楊偉二話不說自己先一口氣喝了一杯,放下酒杯時酒液從嘴角流下來,他又用手掌狠狠地抹了一把。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那麼多年的兄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有什麼事情過不去?我不管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當給我一個面子,咱們不高興的事情不提,好好坐下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