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愣愣地望著薛度雲,心裡好似跟突然坍塌了似的。
我覺得老天爺就是在捉弄我,在我已經陷入不利的境地,這麼努力地想要澄清的時候,卻又被他看到我和江楓兩個人單獨待在病房裡。
我覺得我真的是百口莫辯。
對於薛度雲的突然出現,江楓倒還表現地很鎮定,甚至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氣場並不輸薛度雲。
薛度雲一步一步緩慢走到床頭,彎下腰,一隻手揪住江楓的衣領,猛地往上提。
江楓並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道抬起了頭,目光有隱有一絲挑釁。
薛度雲嘴裡的煙掉落在了江楓的衣服上,瞬間燒了一個洞後又彈落在地。
安靜的房間裡,想起了薛度雲似乎失了一絲沉穩的冷冽聲音。
“你要的地我給你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江楓的臉上揚起雲淡風輕的笑意,一字一句緩緩地說,“有的東西,如果你足夠珍惜,握得夠緊,別人想搶也搶不走。”
薛度雲隱在黑暗裡的半邊臉似是越發冷凝了幾分。
江楓緩緩抬手,把薛度雲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直到他的手徹底脫離了他的衣服,他才怡然自得地整理被他揪亂的衣領。
而我的目光停在他的領口處移不開了。
他的衣領上染上了很明顯的血漬。
“你走。”我指著門口,憤恨地說。
江楓看我一眼,並無怒氣地含笑點頭,“好,我走。”
他調轉輪椅方向緩緩離開。
車軲轆的聲音響在走道上,漸漸地越來越遠。
我去抓薛度雲垂在身體一側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他卻避開我,在床邊坐下來,微微低著頭,頭髮垂下去幾縷,遮住了他的眼睛。
“住在醫院,我不方便照顧你,我想帶你回家。”
我沒來得及繼續追問他的手,病房很快被開啟了。
許亞非領著幾個護士,推著一輛擔架車進來。
其實我只是傷到了頭,我可以自己走,可薛度雲和許亞非堅持要讓我睡上擔架車,我也只好順從地睡上去,由他們推著我。
由醫院的車送我回家,許亞非坐在車上陪著我,薛度雲去開自己的車去了。
我問許亞非,“為什麼突然要把我轉回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