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撞上樹幹,連樹枝上的雪都被震得抖落了下來。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他猛地噙住了唇,趁勢探入,奪走了呼吸。
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明明是寒冷的雪天,他卻像火苗一樣燒著我。連背被樹咯著的那種痛感都被掩蓋了。
他很用力,嘴唇上的絲絲痛感讓我清醒了些。想著許亞非也在院子裡,我伸手推他,手卻發軟。
他口勿了好久才鬆開,許亞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此刻院子裡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們氣息急促地對視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從他頭頂飄落。
他的臉永遠令人這樣令人沉迷,他的吻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無法自拔。
突然,他的頭垂下,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好想你。”他低喘的聲音就那麼突兀地在我耳邊響起。
我本來就還沒平穩的心跳又如打鼓一樣博動起來。
我怕爺爺和許亞非看見,推了他兩下,可他把我抱得很緊,臉頰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地摩挲著。
我強自鎮定,不想一被他口勿就認輸,用平靜又刻薄的語氣說,“想我?是因為沒人給你做飯了?還是沒人給你暖床了?”
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薛度雲緩緩地抬起頭來,望著我的眼神有些無奈,又有些受傷。
“是沒心了,你把我的心都帶走了,總覺得整天做什麼都不對,一回到家,整個家也是空蕩蕩的。”
我知道有些時候男人說的話只能信五分,甚至連五分都不能相信。因為男人的真誠往往只是一時的感性。
我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說,“沒有誰會陪誰一輩子,人要習慣孤獨,就像我要學著不依賴你一樣。”
薛度雲修長的手臂撐在我耳邊,身軀微微傾向我,輕輕勾唇。
“我喜歡你依賴我,老婆依賴老公很正常了,為什麼不依賴?”
“因為我覺得我早晚有一天無可依賴。”我很快地介面。
“放屁。”薛度雲罵了一聲,“你老公我身體健康,至少還可以活好幾十年。”
我不信他不懂我的真正意思,但他就是故意要這樣誤解我,故意要把話題扯開。
我垂下眼,不說話了。
“我不是專程去見南北的。”薛度雲突然說。
我抬起頭,他已經直起身子,像是卯足了耐心似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