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帶諷,沒人聽不出來。
南北努了努嘴,看樣子有點兒不服。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不敢接。
不用猜,一定是薛伯榮沒等到人,所以打電話來問情況了。
薛度雲盯著她的手機,聲音越發低沉地說,“南北,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這一次你不聽我的,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你。”
他是真的把南北當成他的責任。
南北低下頭,過了好半天,才小聲說,“度雲哥,我錯了。”
薛度雲突然拉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
“我要陪沈瑜去練車了。”
我跟著他起身,黎落瞪了南北一眼,也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薛度雲停下腳步,又回過頭,對南北說,“南北,無論別人承諾了你什麼,錢還是前程,我都可以給你。”
薛度雲的手握得特別緊,牽著我一步步走得很沉穩。
我忍不住扭頭去看他,硬朗而成熟的俊臉此刻卻像是更添了幾分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我知道,他已是我永遠也逃不掉的癮。
走出酒樓後,黎落識趣地說她有事要離開,我跟著薛度雲上了他車。
“現在去駕校不晚吧?”啟動車後,他問我。
我搖頭,“不晚。”
開了一段,他突然伸手撈過我的脖子,一個柔軟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的臉騰地一紅,他一勾唇,看我的眼神特別柔軟。
我窘迫地指著前面,“快看路。”
他這才鬆開我,扶著方向盤,唇角的笑容卻一直都沒有散。
這樣的他與昨天晚上跟我爭吵時的樣子很不相同,就像是風雨過後掛在天邊的一道彩虹,柔和和溫暖。
“你昨天跟我吵架好認真。”他突然說。
我看他一眼,他在笑。
我想起他昨天晚上離開以後,發來的簡訊,“演技不錯。”
我給他回的是,“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