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他輕輕捏住我的下巴說。
我抬著頭,一動不動。
他湊過來,目光落在我脖子上。
“怎麼了?”我有點尷尬地問。
“別動。”他說。
沒一會兒,脖子上傳來涼涼的觸感。
“脖子上怎麼回事?”他一邊擦一邊問我。
脖子?
我明白過來。
“沒什麼。”我說。
我不喜歡背後道人是非,儘管南北想掐死我是一個事實。
雖然我什麼也沒說,許亞非卻像是看懂了,放下藥膏,依然還保持著與我很近的距離,特別認真地看著我。
“沈瑜,有時候不能一味忍讓和退縮,還有,你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他頓住,喉結輕輕滑動,似是有什麼話就要脫口而出時又忍住了。
此刻許亞非離我太近,他身上那種淡雅的男士香水味與薛度雲的味道很不相同。
寧靜的空間陡然變得很曖昧,打破這種曖昧氣氛的是我的手機鈴聲。
我忙去掏手機,拿出來剛看清螢幕上“老公”兩個字,手上一空,手機已經到了許亞非手裡。
他劃下接聽鍵,然後沉穩地靠在椅背上,仰起頭。
“度雲。”
“嗯,沈瑜跟我在一起。”
“暫時不會送她回來,你先處理好南北的事吧,就這樣。”
直到他掛完電話,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從頭到尾語氣平靜,沒有一點怒氣,但卻很乾脆,甚至有一絲絲霸氣。
他順帶關了機,還把他自己的手機也關了。
他說,“抱歉,替你做了一回主,不過我想你也暫時不想回去吧?”
的確,現在回去只會給我添堵罷了。
“去我家或者開房?你選。”許亞非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頓時臉一燙。
“那個,我的意思是去一個單身男人家可能不太合適,要不你住酒店?”
許亞非大概也意識到了這話不妥,忙著解釋,臉也悄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