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頭暈目眩,腳下一軟。
一雙手臂及時從背後扶住了我,許亞非關切的聲音響在我耳邊。
“你沒事吧?”
薛度雲扭頭朝這邊看了過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抱著南北沒有鬆手。
我承認這一刻我保持不了風度,我又不能在這種時候去爭取什麼,突然好想逃。
我輕聲說,“我恐高,想下去了。”
許亞非穩穩扶住我的手臂,“好,我扶你。”
他把我扶下去,路過客房,他問我,“進去休息一下吧?”
我搖頭,對他說,“南北沒事,我也安心了,我們走吧,我想現在這裡也不需要我們了。”
許亞非對我這會兒的心情表示理解,點頭說,“好。”
出了山寨,我坐進了許亞非的車,他很快開車離開。
飛石寨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反光鏡裡,我的心也跟著空了,一種強烈的傷感在心底飛快漲潮,已將我徹底淹沒。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錯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如果我在南溪之前遇到了他會怎樣?他會不會如愛南溪一樣刻骨銘心地愛我?
“沈瑜,度雲對南北不是男女之情。”許亞非開車很平穩,亦如他這會兒的語調。
我軟軟地靠著車窗,悲涼地說,“他的愛在南溪身上都用盡了吧,所以即便是愛屋及烏,也會這麼強烈。”
許亞非輕輕嘆了口氣,似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突然,路邊一顆樹闖進我的眼簾,我激動地喊。
“停車。”
許亞非把車停靠在了路邊。
我下車,走到那棵樹下。
這是一棵木棉樹,雖然樹葉都已經掉光,但是我記得它。
抬頭望著錯棕複雜的枝椏,眼淚從我的眼角滾落了。
就算周圍的環境再怎麼改變,這棵樹我卻是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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