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我覺得我有必要把整個事情解釋一下,不能這樣一聲不吭,讓他在心裡誤會我。
“我想昨天南北可能對我有些誤會,認為是我左右了莊夫人投票的決定,導致她最終沒有晉級,所以她對我有怨氣,可是我沒有給莊夫人任何的意見,我更沒打她,沒罵她,也沒摔東西,你信嗎?”
我的語氣還算平靜,但我內心有多渴望她的信任,我想我的眼神已經流露了出來。
可他沒看我,沉默了一小會兒,只說,“現在把人找到最要緊,南北雖然來過南城兩次,但那是很小的時候,她對南城不熟。”
他對她的擔心真的不是一點點。
這種時候我當然沒有閒情吃醋,他說得對,現在把人找到才是最要緊的事。
冷靜下來,我分析當下情況,說,“不如問問卓凡,還有許亞非,她畢竟跟他們還算熟,再者,去酒店問問跟她一起排練的那些選手,南北人生地不熟,她只有可能去這些地方。”
薛度雲終於看向我,應該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立刻起身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我沒顧著腳上的疼,也趕緊換了鞋子跟著上了車。
車子開在路上時,薛度雲分別打了電話給卓凡和許亞非,他們都說沒見過南北。最後我們去到南北曾經住過的的那個酒店。
我們站在門外,幾個姑娘站在門內,她們都表示沒有見到南北。
站在最裡頭的那個姑娘明顯有點兒心虛,我認出她就是趴在洗手間門口聽我和莊夫人說話的那一個。
我擠進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那姑娘想要掙脫,瞪著我,“你幹什麼?”
其他姑娘也都詫異地看著我,又看看站在門口的薛度雲。
我扣緊她,壓著心頭騰起的一股怒火。
“小姑娘,挑事兒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眼神躲閃不看我,扭動著手腕。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你懂,如果你真的聽到了我和莊夫人的談話,你應該知道我跟莊夫人是怎麼說的,怎麼從你口裡傳達到南北的耳朵裡就變了樣?”
見我已經把事情挑明瞭,她不能再說不懂,於是她狡辯。
“你明明跟那個莊美玲認識,你當時要是幫南北說幾句話,她或許就把票投給南北了,結果莊美玲從洗手間回來,毫不猶豫就把票投給了杜忻,難道不是後來你遞了意見?我才不相信呢!”
我立刻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
“所以這只是你的猜測?小姑娘,說話得負責任,你有考慮過你這麼挑事兒會引起什麼後果嗎?現在南北失蹤了,有事你擔得起?”
那姑娘呆住,像是被嚇到了。
我想她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既然南北沒跟她們在一起,我們也沒多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