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非搖頭,淡淡一笑,“沒事兒,我今天本來就請了假。”
“請假?做什麼?”我問。
車子走過紅綠燈,他踩了一腳油門,速度快了些。
“你回去洗一洗,換件衣服,陪我去個地方吧。”
回到別墅以後,我洗了個澡,換好衣服,重新坐回車上。
許亞非把車一路開向郊區,在山腳處,他買了兩束花,然後開著車爬上山,最後停車的地點在公墓外。
下車後,他帶著我走進公墓,來到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的那個女人的照片跟他有幾分相似。
“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所以我請假專程來看看她,這些年在國外,來看她的時候實在不多。”
他苦笑了一聲,“我是一個不孝子。”
我勸慰他,“你在國外,也有很多身不由已的地方,我相信阿姨她也可以理解。”
他在她母親的墳前跪了一會兒,又起來找到另一座墓,把另一束花放在墓前。
許亞非告訴我,這是薛度雲的母親。
墓碑前放著一束還算新鮮的花,不知道是誰放的。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記得他母親的,估計就是薛度雲和薛伯榮了。
而薛伯榮那般薄情,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猜這花不是他放的,應該是薛度雲放的。
所以他什麼時候來看過他的母親,而我完全不知道。
他在外人眼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像超人一般無堅不摧,然而事實上,他的內心也有著讓人不能輕易觸碰的脆弱一面。
而這些他都不跟我說,總喜歡一個人把什麼都悶在心裡,身為他的妻子,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從公墓回去的時候,車剛開到別墅外,另一輛車迎面駛來,也剛才停在別墅門口。
兩輛車相對停下,透過前面的玻璃,我看到了坐在對面駕駛室裡的薛度雲。
車玻璃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澤,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好奇的是,他怎麼會在這個點兒回來。
我們下車後,薛度雲同步下了車,朝我們走來。
“你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