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鍋鏟,轉身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不止我崇拜,當年荊棘鳥有多火我想你知道,如果你們一直堅持不放棄,現在也許已經實現了夢想,站在了更大的舞臺上。”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卻不能從他淡淡的表情裡看出任何的心理活動。
“糊了!”他突然說。
我也聞到糊味兒了,手忙腳亂地把火關掉,可鍋裡的雞蛋已經黑了。
“你怎麼把這雞蛋得罪了,它臉黑成這樣?”
溫熱的氣息突然噴灑在我的耳畔。
明明是戲謔的話,他偏偏還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來。
我又好氣又好笑,扭頭就直接把他推出廚房。
“都是你,你能不能不要影響我做飯?”
薛度雲站在門口,挺無辜地補上一句。
“原來是我把它得罪了啊。”
我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
他兩句話就讓我把不痛快暫時拋到了腦後。
快吃飯的時候,許亞非回來了。
我們邊吃邊聊,我有意把話題往荊棘鳥上扯。
我說我一直很喜歡《活下去》那首歌,問許亞非,“你當初寫這首歌的靈感來自哪裡?”
許亞非還沒答,薛度雲就搶答。
“我知道。”
我盯著他,他說,“為了一個他一直喜歡的姑娘。”
許亞非埋著頭吃飯,沒有否認。
餐桌上短暫的安靜之後,我問,“那姑娘呢?”
許亞非終於抬起頭,嘴唇緊緊地抿著,唇角的弧度略顯苦澀。
我想我或許不該打破沙鍋問到底,正準備岔開話題,他卻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