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他做這種討好的事。
其實他是一個比較隨性的人,應該不會喜歡這種虛偽世故的場面,但是人活在這個世上,有時候身不由已。
薛離當初捅他的刀疤還在,可他如今卻為了讓薛離重獲自由去委屈自己。
所以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兄弟情呢?應該還是有的吧。
可薛離呢?從他那天短短的幾句話,我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恨著薛度雲。
所以這一次如果他真的有機會提前出來,他是會多少對薛度雲心存一點兒感激,還是依然年少輕狂,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喝了一會兒酒,他們都有了幾分醉意,姿態越發隨意了些。
於倩是一個非常懂得應酬的姑娘,無論什麼樣的話題,她都插得進嘴,不像我,這種場合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啞巴。
張院長坐在於倩邊上,頻頻地勸她酒,她都非常巧妙地周旋著,並沒喝多少。
倒是那個張院長,喝了幾杯之後不知是真醉不是裝醉,這會兒的語言和行為都有些放肆起來。
於倩趁機提到薛離的案子,張院長把她的酒杯倒滿,意味深長地說,“好說,於小姐要是爽快地喝下這一杯,當然什麼都好說。”
我這才明白,先前不提只是時機沒到。
張院長倒的那是白酒,不是啤酒,一般人都不能一口氣喝下一杯。
於倩盯著那杯酒,有些為難。
誰知那張院長竟然端起酒杯,一隻手放肆地搭在於倩的肩膀上。
“於小姐,我親手餵你喝,你總要給個面子吧?”
那個庭長和律師在一旁起鬨,“就是,於小姐,這個面子你可一定要給。”
於倩笑容僵硬地挪開一些距離。
“張院長,我喝,我自己來。”
那張院長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一張醉紅的臉湊近於倩,都快貼上人臉了,壞笑道,“我可從來不親手喂人喝酒。”
原來這些人平日裡的衣冠楚楚都是表相,酒後本性就露了出來。
張院長端著酒直往於倩的嘴邊湊,推搡間酒就灑在了於倩的衣服上。
我為於倩捏了一把汗,她明顯對這張院長挺反感的,可是又不能得罪。
“張院長,女人酒量有限,我來吧。”
一道男性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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