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笑,“我沒介意。”
許亞非深看了我一眼,突然苦笑,“或許今天我提了個糟糕的建議,我不該帶你去的。”
我淡淡一笑,“去看看挺好的,長見識。”
回到家我洗了個澡準備睡覺,可是房間過於空蕩而安靜,我反而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還在跳舞嗎?一曲接一曲地跳嗎?還是在喝酒,談天?兩個人跳舞的姿勢那麼曖昧,他的手放在她非常有曲線美的腰上,能沒有感覺嗎?
可是我呢?我根本就不會跳舞了,相比時尚精明的於倩,我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土包子。
我不願去想,可腦袋有時不由我控制。
實在睡不著,我下樓到廚房裡拿了兩罐啤酒回房。
我躺在陽臺上那把薛度雲慣常躺的躺椅上,把兩罐啤酒艱難地都灌下去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他在陽臺找到我,盯著地上的兩個啤酒罐,皺起眉頭。
“怎麼還沒睡?”
我看向他,突然淡淡一笑,“我睡不著呢,你們今天不是有活動嗎?你怎麼還回來?”
我話裡的諷刺意味挺明顯的,我相信他也能聽得出來。
他不驚訝我知道有活動這件事,突然跨坐在我腿上,我雙腿立刻發麻。
他抬起我的下巴就來吻我,沙啞地說,“我回來陪你。”
我們都有酒味兒,我的是啤酒味兒,他的是紅酒味兒,很容易分辨。
而他除了紅酒味兒,身上還有明顯的女性香水味兒。
我的心裡直犯堵,強硬地別開頭,躲過他的吻。
他不明白我在彆扭什麼,重新捏過我的下巴,笑得像個痞子。
“怎麼了?老公都回來陪你了你還不高興?”
說著他又湊過來,這一次我推開了他。
他大概沒料到我會用這麼大的力,身子往後一倒,及時撐住了欄杆才沒有倒下去。
其實在他往後倒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不爭氣地提了一下,只不過我沒有表現在臉上。
我乾脆將他從我腿上掀下去,直接站了起來。
他拉我,我掙扎,心裡的委屈和憤怒讓我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
當我的手擦過他的臉後,他緩緩地鬆開了我,手摸向自己的臉,眼神陰了下去。
“沈瑜,你吃錯藥了?”他語氣慍怒。
我的手有些發抖。
我忘了,我的手指上勾著一個易拉罐的拉環,所以很不幸地,我劃傷了他的臉。
但我沒打算向他說對不起,卻反而說著很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