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撕裂的聲音一瞬間將我推入絕望的深淵。
“何旭你要點臉,我嫌你髒!”
我使出最大的力氣去推他,可女人的力量終是不能和男人相比,更何況何旭不是人,他這會兒是一頭被激怒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猛獸。
“我髒?沈瑜,你很乾淨?你乾淨還跑到這種地方來釣男人?”
他一雙怒眼猩紅如血,一雙鐵鑄般的手臂彷彿要將我捏碎,我的掙扎完全都是徒勞。
“何旭,你放開我!”
他裂著嘴,笑得譏諷又癲狂,“你叫啊,沒人管得了,合法的!”
對,我跟他是合法。
這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事實。
此刻我滿心悲涼,有過這樣一段不堪的婚姻是我的恥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從未認識過他。
何旭低下頭來啃我,我扭開頭,不想讓他得逞,可他最終還是噙住了我。
他是我的丈夫,可他的口勿我是陌生的,在曾經那無數個獨守空房的夜裡,我多希望他能口勿我。可是此刻這個粗暴又瘋狂的口勿讓我格外排斥,想到他這張嘴不知與小三啃過多少回,我就噁心得想吐。
他想要伸進來,我緊咬著牙關,不想讓他得逞,誰知他竟邪惡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痛得一張嘴,他就趁機滑了進來。
我牙齒報復性地一閉,他嘶了一聲鬆開了嘴,摸了一下被我咬破的嘴皮,嘴角邪妄而嘲弄地揚起。
“還以為你被薛度雲調教過技術會好,看來有的慧根真的是天生的。”
他侮辱的言辭讓我血氣湧動,憤怒到已經忘了來時的目的,嫌棄地用手背使勁兒擦著嘴。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我跟薛度雲根本就沒有……”
“誰說沒有?”
包房的門被踢開的同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薛度雲逆著光站在門口,他微低著頭,嘴裡叼著一根菸,硬朗中又透著幾分輕狂。
而他身邊站著的男人正是我先前覺得熟悉的那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覺得何旭在看到薛度雲的那一刻,就像一個被一針扎破的氣球,氣勢明顯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