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合夥整了他?”
“不,他輸是天意。”薛度雲低頭,點了一根菸。
我皺眉,“天意?”
薛度雲吐了一口菸圈,緩慢靠入沙發裡,指尖煙霧升騰,聲音磁性緩慢。
“我不是神,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我輸了就輸了,輸錢贏樂子,可他不一樣,他在意輸贏,一旦輸大了,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命運的顛覆。你要知道,輸不起的人一定會輸!”
他這話氣場實在太足,我怔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最後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薛度雲瞅了我好一會兒,才笑著說,“我沒興趣睡那三兒。”
我愣住,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我不是那個意思。”
“真想知道?”
我已經沒想再追問了,可他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我誠實回答。
三百萬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何旭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擺平?我實在好奇。
薛度雲將我的杯子重新倒滿,“先喝,誠意足了,我就告訴你。”
後來又突然來了好幾個男的,一個個喊著“雲哥”,坐下來就自己倒酒,大概是看我坐在薛度雲身邊,都來敬我。
那些男人喝酒划拳,特別鬧鬨,而薛度雲只是雙腿交疊,安靜地靠在沙發裡抽著煙。
他們勸我酒他沒阻攔,我知道他在看我的誠意。
我來者不拒,最後變成我自己一邊倒一邊喝。當時不知道為啥,突然挺想喝醉的,就好像是這些日子所壓抑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宣洩的突破口,一醉就可以什麼都忘了。
後來我大概真醉了,視線裡的一切都好像隔著一層磨砂玻璃,模糊不清。但那種暈乎乎飄飄然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我發癲了一樣,突然竄起來,很有成就感地指著面前一大堆的空酒瓶,霸氣側漏地問我身邊的男人。
“薛度雲,我的誠意足不足?你說。”
可我哪裡還站得穩,霸氣不過幾秒就倒了下去,一雙手臂及時接住我,嘈雜的音樂聲漸漸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