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啊。”她淺淺一笑,“也唯有何妃娘娘將門虎女才配的上這鐵骨錚錚的梅花。”
何其娟低聲一笑,聽不出是何態度,周遭安靜的很,康玉翡此時才發現,宮女太監都被遣了出去只有常伴在何其娟身邊的一女子留了下來。
“我倒是看不透你,這會兒這幅嘴臉是什麼意思?怎麼,想倚著我往上爬?”何其娟突如其來惡狠狠的發問,讓康玉翡心裡一嚇。
“奴婢,自是不敢,奴婢身份卑微,從不敢做非分之想。”康玉翡趕緊磕頭下去,“娘娘,奴婢上次言行有失受了罰,後悔不已。這後宮只有娘娘您這一位何妃娘娘,皇上也只有娘娘這一心上人。奴婢……”
“行了,這些話還用你說?”何妃語氣緩和不少,似乎這話對她很是受用。
只是旁邊那一人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她臉色又不大好看。
“話說得好聽,事倒是做的不地道。就你這幅模樣還想著勾引皇上。現在又跑來我這裝什麼小白兔?”她猛的一拍桌子,嚇了康玉翡一跳。
勾引皇上?康玉翡可從未存過這樣的心思。
“娘娘,奴婢不敢啊,從來不敢啊。奴婢伺候皇上,難免有些口舌是非,可若是奴婢有這歪心思,自然心虛的很,哪敢來您跟前露臉呢?”康玉翡忽然有了個絕好的想法,“娘娘要是不放心奴婢,可將奴婢從輕水閣調走,離的遠遠的。”這可是脫離輕水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肯定要試一試。
“哼。”何其娟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奴婢有自知之明,從不敢有非份妄想,只巴望著能在宮中平安度日,還能攢些銀子送回家。”康玉翡裝作無助可憐的伏低了身子,“奴婢只是希望能依靠著娘娘,好好活著,奴婢願給娘娘做馬前卒做……”
“行了,行了。”何其娟打斷了她的話,“表忠心,我可聽膩了。說些有用的吧。”
有用的?康玉翡有點愣神,這是相信她了嗎?
“皇上題的這句話,什麼意思?”何其娟突然問道,“一片冰心在玉壺,什麼意思?”
這何其娟是飢不擇食了嗎?逮著她這麼一個外人問這問題,這讓康玉翡怎麼回答。若說不知道,顯得自己蠢笨到沒有利用價值,若說知道,但她其實不知道呀。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康玉翡抬頭假裝湊過去看看畫作,但她是在瞄何其娟的神色。這何其娟歪著頭皺著眉看著畫,似乎真在認真琢磨這畫和這詩的意思。
“皇上將畫給奴婢的時候並未提及這句詩,奴婢是……”康玉翡話說到一半,忽然有了主意,“奴婢覺著皇上大約是想提及能表達與娘娘情意的東西,或許是件玉器?”
“是這意思嗎?”何其娟看著她,眼神及其認真,看來剛才那番話對她頗有觸動。
“奴婢也是猜測,皇上畫這畫時極為認真,想必是放了極大的情意在裡面的。說不定是想起了贈與娘娘的某樣東西,感懷於心,這才提了這句詩。”
康玉翡把路都鋪好了,只等著何其娟踩上來。
“某樣東西?哪樣啊?”何其娟仍是不解。
一旁的侍女開口問道,“娘娘,可是大婚時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