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康玉翡沒明白這個他是誰,“他是誰?你說誰對我好?”
“你看看,你多沒良心。”靜蓉臉露狠色,“他遲早會知道你是這樣心黑的人。你不會如意的,這裡有的是人讓你日子不好過,他也不可能一直容得下你,我到時候再來看看,你能有多開心。哈哈哈……”這聲音聽著愈發的瘋癲了。
康玉翡衝著紅霞點點頭,示意她將人送出去。
靜蓉的笑聲直到很久才消散掉,那種瘋魔般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那個所謂的“他”是誰?康玉翡忽然想起牢裡靜蓉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皇帝哥哥可就不會再覺得你是大盛朝最漂亮的人了。”
不會是皇上吧?康玉翡登時頭皮一陣發麻。靜蓉竟然……妒忌自己被皇上時刻惦記。她有些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愫,許是這宮裡太過孤寂,便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唉,可惜靜蓉是怨怪錯了,皇上的這份惦記,還含著其他因素,全不是她想的那般有滋有味。
連著數日,朝堂上翻來覆去說的都是鎮北侯府一事,皇上煩不勝煩。今日干脆躲了懶,尋了個理由,早早散了朝。
李楷卻不依不饒跟在皇上後面,說的依舊是那些話,鎮北侯重掌鎮北軍才能安諸位大臣之心,這不是給什麼鎮北王這樣的虛名就能糊弄過去的,更不是給一個皇后之位給康家就能讓人舒坦的。
“朕真是搞不清楚了,你李楷什麼時候被鎮北侯府收買了?”皇上乾脆停下來,瞪著眼睛質問他。
李楷很坦然,“微臣並沒有被誰收買,只是冷靜分析形勢。皇上要裁撤鎮北侯府之時,微臣就不同意。如今事已至此再來安撫,那隻能是給回他們最需要的,其他都是虛無。”
“好了,這事不需再議了,朕心裡有數。”
李楷抬眼對上皇上的目光,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壓襲來,讓他不敢再說什麼。
皇上往前走了幾步,見李楷沒有跟上,又朝他揮揮手,“聽說過血書鐵詔嗎?”
李楷點點頭,“鎮北侯府的鎮府之寶,太祖皇帝所賜。”
“知道長什麼樣嗎?”
李楷搖搖頭,“微臣沒見過。”
“不僅是你,朕,還有先皇都沒有見過,甚至連內書房書冊裡都沒有詳細描述過。”
“皇上是覺著,這東西根本不存在?”李楷不解的問道。
皇上一拍他腦袋,“胡說什麼呢?東西絕對是有。但是血書鐵詔,這詔書內容是什麼,沒有詳細記載過。”
李楷倒是不大在意,“應是免罪免死一類的吧。”
“不是。”皇上否定的極為堅決,“朕小時候對這事好奇,曾找遍當年的史冊文書,卻發現這東西著實是個迷。當時太祖賜了血書鐵詔之後第二年,收藏詔書拓本的地方便付之一炬,此後也沒有再去拓印一份,更蹊蹺的事,相關人員不是辭官便是自盡。”
李楷聽的極為認真,臉龐慢慢變得驚詫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