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鎮北公一詞,聽的怒了,忍不住說了幾句重話,說這幾年鎮北侯府有何功勞,便敢要這封賞,臉皮也不要了嗎。這話細想想倒是麻煩,若是鎮北侯府計較起來,自己怕是落個不敬重功臣的口舌是非。
唯一讓他覺得順心的事情便是禮部遞了選好的婚期上來,最早的一個是二月初一。
不過這漫長的一日總算是過了。明日還得重新抖擻精神,對付康玉翡。
第二日一早,太子還未上朝便先到康玉翡住處,打點行程。
康玉翡拉長著臉,萬分不願見他,掙扎許久,磨到快要早朝了,才讓他進了門。
“知道你不願見我,也不願我跟著,但你心裡藏著這些彎彎繞繞,我自然是不放心。”
康玉翡跪著地,垂著眼,一句話都懶的回他。
“倘若你沒惦記這些個天涯海角,我也……”
康玉翡聽到這,忽然站起身來,“你?”真是無恥,竟然連自己的荷花燈,他都攔了下來,“手段還真是……”
“康玉翡,若是……”
“什麼若是,沒有若是。”
太子閉上了眼,沉默許久,忽然冷笑道,“那你也別指望你的天涯海角了,沒有可能,禮部定了婚期,二月初一。”
“這麼快?”不過康玉翡想想也無所謂,反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早晚也就這樣,“臣女知道了。”
沒料到康玉翡竟是這般不急不躁的反應,讓太子窩著的火燒的更旺了些。
“還有,父皇只允了你出宮,沒答應你可以回家去,你也別指望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如今就算伏低做謙卑狀又如何,還不是被人踩在腳下,一步步陷進泥潭裡,不可掙脫。
太子從她這樣怒不可遏的反應裡找到了一絲自己存活著的感覺,這才算是吐出那口氣,爽快的笑了一下,“自己求的恩,自己受。”
康玉翡還想上前理論,卻被易敏攔了下來,只能眼瞅著太子得意的離開。
“何必計較這個,出了宮,誰還看得住你。”
康玉翡聽到易敏這句話,頓時笑了,也對,康家智勇雙全的三位公子都攔不住自己,他一個困在宮裡的金絲雀,出了宮能有幾下好蹦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