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翡,你不必這樣,倘若你真是惦記家人,我可以讓他們都進京城來,與你為伴。”太子剛才是胸口疼,現在又頭疼的厲害,他想起前幾日那個假冒康玉翡的女殺手,忍不住搖搖頭,“算了,你好好養傷吧,其他等傷好徹底再說吧。”
蘇恩秀還想說什麼,可太子頭也沒回,走的極其堅決。
“我可以讓他們都進京城來,與你為伴。”這句話,難道是太子在威逼她?蘇恩秀依舊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她忽然強烈的意識到,倘若太子要和鎮北侯府為敵,那她和她的家人,生死難定了。
得了自在果然不一樣,才一天一夜的時間,康玉翡已經把現在宮裡的情況打探的差不多了。
皇上病重快要半年了,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多,好的時候少。不過他只召了性子最溫婉可人的熙妃在身邊照顧。其他人要想見皇上一面,得先過了太子這一關。
四皇子景宣據說先前辦差出了岔子,如今正在自己宮裡禁足思過。
至於太子,監國這半年來,勤勤懇懇,勞心勞力,對皇上也是盡心盡孝,似乎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不管怎樣,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探探太子的虛實。
翌日,乾盛宮輕水閣外,康玉翡跪著求見太子一面。
太子正在換藥,疼的呲牙咧嘴的,聽到趙寶江來報,疼痛化成一股怒氣上來,大喊了一句,“不見”。聲音大到外面的康玉翡也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她不惱。
她忽然深吸一口氣,用震耳的聲音喊道,“太子殿下,請您為我做主啊,我是您的未婚妻,可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了啊……”
這一嗓子嚇得王彥風手裡的藥瓶都沒有拿穩,藥粉一下子全灑在太子身上的傷口上,王彥風心裡一急,又趕忙拿勺把那藥粉往外刮,生生的劃拉著傷口,疼的太子五官扭曲到變了一副模樣。
“殿,殿下,恕罪,恕……”待王彥風反應過來,太子差點疼出眼淚來。
“不,不怪你。”太子咬著後槽牙,指著外面,“趙寶江,去問問,她,她在外面嚎什麼……”
趙寶江出去一會兒便回來了,站在太子身邊,似乎想說又不敢說。太子把王彥風打發出去,又先免了趙寶江的罪,他這才敢開口。
“回稟殿下,玉翡郡主說,說她被曲道英大人給欺負了,望您給她做主。”
太子冷笑一聲,“曲大人?曲大人都快六十了,骨頭都快僵了,還能欺負的了她?”
“郡主說……”
“誰告訴你,她是郡主的?”
“那個……那個姑娘說,曲大人佔了她的寶貝,還在外面到處汙衊她……”
“讓她,讓她給我滾進來,這事不說清楚沒有證據,我立刻法辦了她。”太子捂著傷口,眼神裡的火可以把趙寶江烤的焦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