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我怕是還得去京都一趟。”公孫裡說。
“去哪兒幹嘛?”
“認祖歸宗。”公孫裡認真回道。
她腳下一滑,踩踏了一片青瓦,差點順著滑下去,還好有他將她拉住。
“怎麼,有這麼吃驚嗎?”公孫裡亮出一口白牙,晃眼得緊。
楊婧苦笑著搖頭。
楊婧想起前世她屢屢在劉子勝那處受挫,隔三差五約人來吃茶聽戲的日子,那會兒的她,雖然沉迷愛戀,卻最是天真無憂。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有幸認識了茶樓掌櫃哥兒——公孫裡。
二人都是愛而不得,不同的是,她喜歡的是自家的表哥,而公孫裡喜歡的,卻是自家的表妹。
據他說,公孫家在京都裡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曾誇下海口邀約她有時間去京都遊玩呢。
一轉眼,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她已是歷經滄桑看破紅塵之軀,可他,卻依舊還是那個為博紅顏一笑,怒提長刀砍腳的少年。
若不是今日有求於他,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會避開公孫裡這個前世唯一在柳州交下的朋友。
因為她是真的怕觸景傷情,難上加難。
公孫裡望著她歷盡千帆的深邃眼眸,總覺此次見面與往日看見的她,實在不同。
“你呢,近來還好嗎?”他問。
“都好,我在城西開了個藥鋪,打算以此謀生,先求個安穩自得的一席之地。”她淡淡道。
“那劉子勝呢?你與他怎麼樣了?”
楊婧一愣,憶起劉子勝和劉芊芊在老宅偷情,故而被江廉帶走的事。
等了等,她嘆息著說:“今生我是不敢再信男人了。”
“哈哈哈哈!”公孫裡暢懷大笑起來,“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廝不是個好的,你偏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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