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濃諾諾道：“我也不知，只是聽那賣豆小廝的描述，送信的人好像是個單臂。”
楊婧點頭，“嗯，我知道了，日後若是有人來問，不管什麼人，一併說我不在。”
“好，可是……小姐……”春濃欲言又止。
“怎麼了？”
“小姐，小昭怎麼辦？他已經三天不見人影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你放心，他應該很好。”只是無論如何楊婧也沒有想到，他竟沒有去救她。
這讓她心中有些難受。
她坐在鏡前，將兩邊的細眉畫了畫，再用蠟黃的藥水將臉敷上厚厚一層，胸前也纏上了裹衣，雖還有微微凸起，但總歸是像個少年郎了。
楊婧換了衣衫出門，藍啟明正在前鋪照看生意，她從前鋪進去，看鋪中客人不少，也就跟在一旁看了看。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藍啟明將她迎入座，“主子請說。”
“原先你來之前，我心中倒是定了個替我掌管藥鋪的人選，可眼下事情有變，那人像是不能來了，我想重新找個人。依你之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若是在臨安，我倒是有人可推薦，但眼下在柳州……恐怕要容我想想。”
“好，你儘管想，有了主意就告訴我。”
“老闆，有雪靈芝嗎？”
藍啟明起身招呼客人去了，楊婧自顧自喝了一口茶水，心中琢磨著自己應該到哪裡去找兩個武打。
“昨日不還有的嗎？怎麼，莫不是看小老兒我衣衫簡樸，看不起我不肯賣？”驟起的吵鬧聲引得楊婧看去。
只見櫃檯旁站著一名衣衫襤褸的瘦癟老頭，兩鬢斑白，尖嘴猴腮。
“您誤會了，昨日之所以會有，那是我家掌櫃的不遠萬里從別地尋來的，專為開業博個好彩頭，這世上只此一株。”
“你不要跟我廢話！”瘦老頭從衣襟中掏出一疊銀票，拍在櫃檯上，“今日我還就是專程到你這來買雪靈芝來的，你若拿不出來，便是隻給貴人賣藥，不顧我們這些窮苦百姓！”
老頭聲音尖厲，帶著一抹狠勁兒，嚇得幾個跟在他身後想要進鋪子的人均是偷偷轉了頭。
藍啟明與楊婧對視一眼，這人只怕是個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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