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薄禮,還望大人不要嫌棄,今日真是多謝大人助力了。”楊婧對著馬車遙遙一拜。
忽的車簾被扯開,裡面露出一張微怒的俊顏。
“阿婧,我今日一直在想四郎在樓上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凝目,“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司馬克道:“原本我也不知,可方才出來時,我派出去查探訊息的下人與我說,你與四郎原是有了婚約的,阿婧,這事,是真的嗎?”
楊婧抿了抿嘴唇,“是。”
“恩,你今日願意與我坦誠相待,說明往日的我也並沒有看錯,我那下人說,後來四郎家又去你外祖母家退親了,這事,又是真是假?”
“是退了,但我沒有同意。”
“阿婧也和外面那些女子一樣,愛慕四郎的才貌嗎?”司馬克這話,楊婧有些不喜歡聽。
什麼叫和外面那些女子一樣?
她站在馬車下,心中百轉千回,最終還是選擇了嚥下。
此刻,她是替自己辯解也不是,不提自己辯解也不是,還不如隨他想去吧。
有些事,註定是越描越黑。
“大人今日辛苦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司馬克“呵呵”笑出聲來,“刷”地放下車簾。
“如此,我便知道阿婧的心意了。”
“走!”
兩道不同音量的聲音先後從車廂中傳出,楊婧看著那下人擁簇的馬車漸漸遠去,嘆了口氣。
該死的江秋白,一日不給她惹事就渾身難受不成!
為什麼非得給她沒事找事!
剛罵完這些,江廉帶著雲豐等在回店鋪的巷道里。
雲豐取下草帽,一身白色袈裟很是晃眼,她正要將人請到屋子裡去。
雲豐卻主動開口道:“楊小姐,雲豐奉師名而來,為當今陛下搜尋太子殿下。”
楊婧沒想到京都裡的人,來得會這樣快!
只怕這期間少不了江秋白在背後澆油搭柴。
她看著雲豐,也不好推脫,直言:“他現下不在我這,我也正在找他。”
“如今局勢混亂,小僧會在柳州停留半月時間,如若找到了太子殿下,還望楊小姐第一時間告知小僧,權當為了殿下的安危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