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柳州第一大才子,居然喜歡看這種玩意兒。
她回過頭去,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你嘆什麼氣?”她蹙眉問。
江秋白不答,只是又嘆了一聲。
楊婧以為,他這是在怪自己把話本的結局提前說了出來,心裡一陣暗爽。
誰知,屋內忽然傳來“撲扇撲扇”的聲音。
轉身一看,江秋白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白鴿。
他取下信筒,對她道:“看來,得麻煩你跟我下一趟山了。”
“做什麼?”
“江廉帶著你的丫鬟,被我家中的人攔下了。”他道。
“什麼?”江秋白的母親,楊婧是見過的,那不是個好應付的女人。
江秋白迅速換了一身衣衫,披上先前楊婧披過的披風,帶著她匆匆下山。
他手中提著油皮燈籠走在前面,楊婧縮著脖子冷得瑟瑟發抖地跟在他身後。
一不留神,腳下一崴。
“嘶...”好在江秋白反應及時,一把將她摟住。
“試試還能走嗎?”他聲音低沉問。
楊婧試著站穩,忍著腳踝刺骨的疼走了一步,再次被他扶住。
他握住她的手腕,肌膚相貼,源源不斷的暖意從他寬厚的掌心傳來。
楊婧臉上泛起一陣滾燙,“我能走。”她提腳又走了一步,腳還沒落地,江秋白放開她的手,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我揹你吧。”
他說得輕巧。
楊婧又吸了一聲,“不用,我能走的。”
“天黑路滑,還是我揹你吧。”見她還要拒絕,江秋白只好使出殺手鐧,“反正不久後你我便是夫妻了,這點身體接觸,無傷大雅的,上來吧。”
這話確實有效,它把楊婧心中最後的那點小疙瘩結開了一些。
可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