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手中握著合上的摺扇,扇柄輕輕敲了敲,“今日我們是來賞詩的,你不該攔她。”
與江秋白同桌的還有柳州其他幾名頗有聲望的老者和才子。
有人認出了楊婧,打趣道:“四郎,你家中那筆糟糕的婚事還沒有解除嗎?需不需要老夫出馬幫幫你?”
說話的是張老,他在柳州開設私塾,教人認字唸書,頗有聲望和學識,柳州的人大多都很尊敬他。
“是啊,四郎,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萬萬不該插在這樣......失言失言。”那人說到一半,連忙打了一下嘴巴。
“趁著張老也在,不如四郎你把那楊氏小娘子給叫過來,咱們替你委婉的把這樁婚事給退了?”
陳琦大叫支援,“正是正是,我這就去叫她。”
“慢著。”江秋白皺了皺眉,“張老好意,學生心領了,只是這楊氏不似普通女子,學生擔心擾了您老的詩意。”
陳琦邁出的腳步又退了回來,看了看張老又看了看江秋白,不知為何,他感覺四郎似乎並不是很著急著退婚?
究竟是他的感覺出了錯?還是四郎又別的打算?
張老摸著下顎的白鬚,晃了晃腦袋,“此女能讓四郎形容至此,見見也無妨,去請吧,態度有禮些。”
陳琦得了令,撒腿就跑。
包廂中的楊婧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給惦記上了,還一門心思的用在試探司馬克上。
直到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司馬克停下說話。
“爺,外面有人想請楊小姐過去一趟。”
司馬克看向楊婧,“是你的朋友嗎?”
“我沒有朋友。”她抿了一口茶,回道。
“聽到了嗎?替楊小姐轉告門外的人。”司馬克給她倒滿茶,問道:“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你嗎?”
她剛才問他的是,是誰將他請到柳州來的?
“您是堂堂司農卿,您要是不想回答,我也不敢為難大人您不是。”
“方才才說好的,你我今日只以朋友相稱,不提身份的。”
“是啊,可朋友之間難道不應該互相坦誠嗎?”楊靜攤手,表示無奈。
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看來這位朋友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