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天色昏黃一片。
江秋白接過江廉遞來的紗帽戴上,提步走上一望無際的石階。
江廉仰頭一看,差點沒嚇得腿軟。
“公子,這…你就這麼肯定夫人她們在這裡嗎?”
江秋白沒有停頓,“嗯。”
兩人一路攀爬向上,直到爬完數千臺的石階,總算望見了山頂飄來的嫋嫋青煙。
淡白色的青煙層層圍繞著山尖,使得山體若隱若現,仿若仙境。
可來來往往的香客中,並沒有成群結隊的楊婧等人。
江秋白只好與江廉分頭去找,兩人各從一條長道行去,約定找到人後便帶到道觀上香大殿集合。
春濃戴著帷帽推開一間廂房。
“小姐,我方才好像看到江廉了。”
楊婧跪坐在蒲團上,手中默數著佛珠,身旁站著一名身穿藍色道袍的白鬚道長。
春濃收聲走到一旁跪下,姿態學著楊婧一般虔誠。
藍袍道長搖了搖頭,“你今生雖有驚無險,卻也因執念太深,一生小病纏身,不得善終。”
這話可謂是極其惡毒了。
“不得善終?”楊婧喃喃念著。
“是的,不得善終。”
春濃睜開眼,一雙眼咕嚕嚕地轉著,“道長大人,那有法子可解嗎?多少錢我們都願意!我家小姐不能不得善終啊!”
“春濃,人生而有命,強求無益。”
“小姐,你說什麼胡話呢。”春濃從蒲團上站起,來到道長面前,“道長,我家小姐這一輩子都已經夠苦的了,這老天爺怎麼還不肯放過她?”
“哼哼。”道長笑了,“依我看來,不得善終倒不是什麼大事,難的是你家小姐這一世乃是天微星降世,命途多舛,貴人頗多,卻也小人常犯。”
楊婧靜靜聽著,直到唸完了道長教的清心咒,才緩緩起身說道:“我雖信命,卻不認命,道長這一番話,怕是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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