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齜牙一笑,目送江氏的馬車走開。
院子裡沒人,張老捏著嗓子咳嗽了幾聲。
“咳咳!”
楊婧在飯桌前坐下,繼續剛才未吃完的飯,江秋白也在一旁坐下,“今日咱們這小院還真是熱鬧呢。”
她冷哼了一聲,並不搭話。
江秋白一時沒招,像是有所感悟般,嘆了口氣道,“說起來,今日還都是我的不是。”
楊婧抬起頭來看著他,門外咳嗽聲更近了,她催促道:“你娘我是替你應付走了,剩下的你總該自己解決了吧?”
“娘子說的是。”他起身作揖,看上去有些與往日清冷氣質不符的嬉皮笑臉。
楊婧瞪了他一眼,“誰是你娘子了,你不要胡說。”
“四郎,四郎在嗎?”張老在門外喊道。
“還不快去,可別讓他進來煩我了。”楊婧有催了一遍。
江秋白推開門,聲音再度恢復到往日的清冷,“原來是張老啊,方才我還以為招賊了呢。”
張老一臉底氣被江秋白這話戳了個洩氣。
“四郎,怎麼你成親這麼大的事,我卻是最後一人知曉的啊?”張老捏著為人師的氣勢,一進門就痛聲叱問。
只可惜江秋白並不吃這套。
“張老過慮了,此事我誰也沒說。”
張老噎住,走近幾步,“四郎,方才我在院外可是碰到你母親了,看她的臉色好像氣得不輕,不知出了何事?”
張老本是被趙玉燕、陳瑜等人找來詢問打探的,可眼下瞄見江秋白的態度,他一時沒了招架,不敢再問。
“無事。”任憑張老如何親熱,江秋白就是一臉冷淡。
張老熱臉貼了一鼻子灰,有些挫敗道:“四郎,你這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寒舍簡陋,總不好讓張老見笑。”
“這...四郎這話算是把老朽當外人了,不說別的,老朽好歹也曾教過四郎一日功課,俗話說.......”
楊婧聽得煩了,乾脆出聲道:“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張老呆張著口,他怎麼會認不出這個聲音,她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四郎,你,你可是受了什麼逼迫?不得不為之?只要你說出來,老朽一定全力幫忙。”
“張老以為,他這是受了什麼逼迫?”楊婧忽然出現,讓張老渾身的底氣再次充盈上腦,“你,竟是你這個女子!”
楊婧看著一臉震驚的張老,笑道:“沒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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