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去一臉茶水,“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事既已答應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秋白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敷衍。
並不是他高看自己,而是女子出嫁向來禮數頗多,他實在想不到楊婧會如此不在意。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她問。
他抿著唇,“沒有。”
“沒有就好,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江秋白凝眸看著她,極為明顯的感覺到了楊婧急著想走的心情。
他冷著嗓子,“你就這樣不願與我多待一刻?”
楊婧被他這話噎住了,卻又想不出自己哪裡做錯了。
“我這樣也令你不爽了?”
江秋白站起身來,“是,很令我不爽。”
楊婧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冷麵煞神一般的模樣,一時有些呆住了。
想來這應該才是江秋白的真面目。
楊婧不慣著他的脾氣,穩坐泰山,“那你想怎麼樣?”
江秋白扯了扯唇,露出一個假笑。
“江廉說你是個沒心肝的,我還不信。”
楊婧冷哼道:“只怕不是江廉說的吧?”
江秋白氣得半響沒說出話來,一抬眼,缺見楊婧翹著腿喝著茶,神情悠哉悠哉,很是爽快。
“看阿婧這樣,想來也是不需要我通風報信了。”他忽然說道,下一刻就去拉門。
楊婧腦筋一轉,不對,難不成他今日真是來顯擺什麼訊息的?要不也犯不著都這麼大一個圈子將她找來啊?
她一個箭步衝到門邊,將門按住。
“你通什麼風?報什麼信?”
江秋白昂著頭,並不看她,只是留出一個尖尖的下巴。
楊婧推了推他,“說呀,別賣關子了,樓下還有人瞪著我呢。”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個江秋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平日裡他確實是個好脾氣的,當然主要是也沒人能引他發脾氣,日子長了,就連他自己也以為,自己的脾氣真的很好。
可現下被楊婧熱惱了,江秋白這才意識到。
原來他和她,已經到了會因為她幾句玩笑話而生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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