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她看向段老闆的視線,“阿婧。”
楊婧面上多了一絲不耐煩,沉下臉。
外間有人喊著,“大人,大人不好了!”
司馬克大手一揮,將下人揮推,神情煩躁地走到一旁,“出什麼事了?大驚小怪什麼?”
通報訊息的衙役湊近他也不知說了什麼,司馬克臉上突變,轉身對著楊婧一拜,“阿婧,衙門裡有些急事,我得先回去處理一下。”
楊婧巴不得他趕緊走,喜笑顏開應下。
“好好,你儘管去忙。”
司馬克見她忽然笑了起來,往外走的腳步一停,回身看過來。
“阿婧,你且等著我,我還會來找你的。”司馬克鄭重道。
楊婧捏皺了衣角,長嘆了一口氣。
恰逢段老闆賣出了畫作,走了過來請她去看畫。
段老闆將她請入後室,先後又請來了幾位白髮蒼蒼,鬢白如霜的老者,其中一人楊婧勉強能夠認出。
只可惜今日她臉上塗著藥水,想必張老必定認不出她。
畫作從卷軸中小心翼翼的取出,楊婧抬眼看去,發現今日要賞的這幅畫竟然薄如蟬翼,輕如紙屑,光是小人取出這幅畫作時,手上也是用水清洗了三四次,再塗上了特殊製作的蠟油在指尖。
防止手中的汙垢或是汗液會把畫作上的顏料損毀。
究竟是怎樣一副畫,竟值得如此多人興師動眾?
楊婧也心生了好奇,湊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熟料一個帶著狠勁兒的手肘將她往後一拐,她腹部吃痛,被迫擠到最後。
旁邊有人笑道:“老段,你這莫不是信不過我們幾人?”
“是啊,你這是上哪裡找了這麼餓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來品畫?今日這畫何其珍貴,豈是這等小子也能觀賞的?去去去!”說罷,那銀髮金衫老頭順勢又推了楊婧一把。
楊婧順遂著眾人的遠,被推出畫作十步之外。
遙遙只能看到畫作的一隻邊角。
她皺緊眉頭,這作畫之人的畫紙好生特別,怎地這樣的薄?竟是她從未見過的紙張?
她心中好奇得緊,也就懶得與這幾位耄耋之輩計較,換了個位置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