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
楊婧瞪了江秋白一眼,提腳就走,身後的腳步聲亦趨亦步的跟著。
她故意走得很快,走得很急,又挑著偏僻狹窄的地方走。
忽然前方一黑,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壓來。
“你幹什麼?江秋白!”
“生平第一次,竟有人對我直呼其名。”他似是感嘆似是發笑。
這感覺,還真有些奇妙。
江秋白揹著光,一臉的烏黑麻漆,跟平日裡楊婧看到他滿臉讀書人清高傲然的模樣有些不同。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心中便莫名慌亂。
這巷子素來偏僻至極,楊婧也只有逃命時偶爾用到,想不到今日搬石砸腳。
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想幹嘛?”
“方才我們說到哪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楊婧也回想起來,紀如月來之前,江秋白正和她談及劉家打算把她告上公堂的事。
見她一臉凝重,江秋白知道她是想起來了,便說道:“這個地方清淨,正適合說話。”
他問:“劉家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劉家要告我,無非是為了賬本。”
“那你把賬本給我吧。”
楊婧:“……你要這東西幹什麼?”
“這個,暫時還不便告訴你。”江秋白道。“只能說,我有用。”
她想了想,不管江秋白想要拿這個賬本做什麼,都與她無關,可這賬本事關劉家,若出了什麼事,她當真能置身事外?
只怕是不能吧。
“我不給你。”楊婧猶豫道,“除非你告訴我,你要用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