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廉目不斜視,任憑她瘋狂眨眼暗示,奈何對面的人就是無法領會其要意。
反倒是江秋白領會到了精髓之處,“娘,孩兒不孝,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還不快扶我娘進轎,夜裡冷,當心凍到。”說著,他走向押住江廉的人,只是一個眼神。
押住江廉的兩個下人一起鬆了手,低腰不敢看他。
楊婧不幸瞥見江秋白臉上的表情,未曾料到,他冷起臉來,還挺像這麼回事的。
江氏一哭二鬧地被江秋白塞上轎子,死活非要拉著他一起回江府。
江秋白擺脫不了,也深知此事若是不及時解決,恐怕後患無窮,便只好答應江氏一起回家。
安撫完江氏,他下轎向楊婧走來。
“我娘以為...春濃是江廉的相好,把人先一步帶回家了,你要不要跟我走一趟?”江秋白看著鼻頭凍紅的楊婧,伸手找婆子要來暖手袋,“先用這個暖暖。”
楊婧接過哈了口氣,“這還沒到冬日呢,就已經這麼冷了。”
江秋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她悻悻道:“但我接到春濃後,得立刻走,你能保證嗎?”
“好。”
江氏這一次是抱著必回的決心來的,就連轎子也早早的準備好了兩頂,為了避嫌,江秋白去和江氏擠一起了,楊婧獨自一人坐在轎中,不時掀開轎簾子向外看。
她衝著一旁隨轎的江廉招招手,江廉不為所動。
“這塊冷木頭,怎麼和江秋白一個德性。”楊婧不滿道。
江廉的視而不見,反倒激起了楊婧對他的堅持不懈。
一來二去的弄煩了,她對著車外喊道:“江廉。”
江廉不動,佯裝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
她聲音不大,可前面轎子裡的人,也還是聽見了。
沒多久,簾子裡探出一隻手來,江廉見勢上前伏在轎邊。
隨後才不情不願地向楊婧走來,看樣子,是江秋白對他發號施令了。
楊婧沉著臉掀開簾子,“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只是有事找你,又不是要吃了你,你這麼躲著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