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又低頭撫摸著手腕。
楊婧站的地方看不到,可江廉卻瞅見了隨行的白笙鬼鬼祟祟地跟在馬車屁股後面,神神叨叨著念著什麼。
隨即跳下車走了過去。
“白笙,你在這裡幹什麼?”
白笙平白嚇了一跳,趕緊將雙手往身後放。
江廉警覺更起,“你手上拿著什麼?拿出來!”
白笙眼珠滴溜溜地轉,手上用力地想要把鐲子退下來,怎奈那羊脂玉鐲子就跟認了主一般,死活也脫不下來。
江廉一把將她拽了出去,“是你偷了郡主的鐲子?”方才郡主那幾人說的話,他在馬車上也是聽到了的,因而一眼便認出了這質地不凡的鐲子不像是白笙之物。
白笙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是…是鄭家小姐給我的!”
“你說什麼?”
馬車前,楊婧被人群團團圍住,所有人都在叫囂幫襯著吳映香。
“你若是心裡沒鬼,怎麼就不能讓郡主的人上去看看?”
“哼,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怎麼什麼都偷?”
“江四郎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女子?別不是用著什麼齷齪手段逼得四郎承認了她吧?”
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蹦。
楊婧站在人群之中,本就纖瘦的身形與氣勢洶洶的眾人一對比,更顯弱小。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撐不住了,必定要被欺負哭了的時候。
一個既沒有生氣,又沒有委屈的聲音從中間傳來。
“各位如果真這麼好奇,下次再見時不妨當面問問我家相公。”
江秋白的名號還算有用,勉強鎮壓住了一些站在後排的應聲蟲。
可那幾個站在吳映香左右的女子,明顯就沒有這麼好對付了。
楊婧笑了笑,走上前一步。
“郡主的首飾丟了,應當到郡主去過的地方找,怎麼會找到我家相公的馬車上來?”
“據我所知,郡主好像從未上過我家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