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你怎麼會在這裡?”
忽然闖進一個聲音,打斷了楊婧二人的談話。
她探身向外看了一眼,江廉手上提著個紙包,上前來行禮,“夫人,公子說有事稍會回來,讓您先自個兒吃點墊墊肚子。”說著,把還熱乎的烤雞腿遞上車。
白笙愣住。
江廉卻回過身來叱罵道:“公子不是讓你回柳州去了嗎?你怎麼沒走?”
“阿廉。”楊婧出聲,“是我讓她留下來的。”
白笙目光對上一雙略帶笑意的狹長眼眸,剎那間,她覺得這個眼神似曾相似,好似時常在自家公子的臉上見到。
加之江廉的恭敬態度……
白笙“撲通”雙腿跪地,顫抖著聲音,“奴婢有眼無珠,竟不知姑娘就是公子放在心尖兒上的夫人,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夫人多多包涵!奴婢以後,以後一定……”
“阿廉,你先下去,回頭若是你家公子問起,就說是我的主意。”
江廉拱手後退了兩步,“是,夫人。”
江廉是江秋白最為親近的手下,倘若是江廉對楊婧的態度沒有這樣恭敬,白笙甚至都還可以當做她只是一個霸佔了公子正妻之位的擺設,可是……
江廉的態度,足以說明了一切。
頃刻間,她們二人的身份像是打了個對調。
白笙不再高高在上,趾高氣揚,佝僂著身子全然一副恭候差遣的模樣,以前的白笙嘴裡再怎麼說,可心中終究是不願意供除了江秋白以外的任何人差遣,可是現在。
不同了。
但不管白笙態度如何變化,楊婧卻始終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你起來吧,我們站著說話。”她語氣淡然,看不出對白笙態度轉變是開心還是不滿,這倒讓一向喜歡琢磨人心思的白笙束手無策了。
“夫人不說原諒奴婢,奴婢……奴婢不敢擅自起身。”
楊婧呵呵笑了一聲,她也端不出什麼架子來,橫豎不過是為了給白笙一點威脅罷了。
免得這女子每次見了她總覺得應付自如。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本就不是什麼大家貴女,你不必這樣害怕,起來說話便是。”
白笙也不擰著了,直起身來,卻是不敢再直視楊婧。
“你回來這兩日,見過郡主和鄭家小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