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婧不想白費口舌,卻也不想任憑自己的名聲像前世一樣一去不復返。
她站在人群中央,提溜起剛買的魚頭,“我就是出門買個菜的功夫,都要被你們說成是不尊師長,忤逆婆母的牙尖嘴利之人,莫非我被汙衊了,誹謗了,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任憑四方而來的諸位打罵?”
“這天底下,只怕是還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婦人被一旁的女子拉走,“娘,這事暫且不知怎麼回事呢,你別跟著五嬸子他們瞎摻和!”
走了一人,楊婧身後卻還有無數趕來的人。
見人數還有增長之勢,她大聲說道:“不論是誰在背後有意中傷小女,若真有能耐和證據,盡情出來當面對質,若沒有什麼真本事,只知道藏在背後耍嘴皮子,請恕小女無意奉陪!”
說完,她等了等,見半響沒人走出,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一聲熟悉的嬌喝聲傳來。
楊婧回過頭一看,“原來是趙氏米鋪的千金趙小姐。”說完,人群中又陸陸續續擠進幾個女子。
“楊婧,你膽敢說你沒有氣病四郎的學傅張老?”陳瑜問。
原來是因為這事。
楊婧拎著魚頭給陳瑜行了半個禮,身子只彎了一半便直了起來,“見過州牧陳大人千金陳小姐...哦不對,是原州牧。”她直起腰來,陳瑜氣得指著她罵道:“你!不要臉的賤女!”
她冷笑一聲,“就是你們在背後惡意散播謠言的嗎?”
“誰惡意散播謠言了?我們說的都是真的!”趙玉燕回道。
“是啊,你既如此篤定,何不跟著我們姐妹幾人一起到那張老先生家看看,看看他是如何被你氣得臥病在床,學生痛哭的!”陳瑜上前一步,目露兇相。
“敢啊,怎麼不敢。”她態度隨意的應下,提了提手裡的魚頭,“只是我剛買了新鮮的魚頭,正要回家煲湯給我家四郎喝,反正這張老也是他的學傅而不是我學傅,一會兒我便叫著我家四郎陪我一道前去探望探望吧。”
說著,轉身就走。
陳瑜等人被她左一個我家四郎,右一個我家四郎說得腹中生火,氣得眼睛都要冒煙了。
趙玉燕更是一個健步衝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被人汙衊和冤枉,怎麼這下有了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反倒臨陣退縮了?”
“趙小姐的書一定念得不好。”她忽然咂嘴冒出一句,說的趙玉燕一愣,她從小確實不愛看書,也就及笄後為了江秋白故而多看了一些,這楊婧怎麼會知道自己沒念多少書?
見趙玉燕不答,楊婧繼續道:“臨陣退縮可不是這麼用的,你回頭瞧瞧你們幾人這陣仗,你們這是在給我機會自證清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良為娼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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