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廉難得露出一個笑,點了點頭,“是啊。”
江秋白走出巷道,上了馬車,臨進車廂時回過頭來,“算起來,這倒還真是我得情竇初開。”
“公子好像很高興啊。”
“這是好事,我自然高興。”
江廉也跟著高興,但忍不住提醒,“公子是不是忘了,丞相大人家的掌上明珠還在江家呢。”
江秋白從容不迫地鑽進車內,“忘了好,既然都忘了這麼久,那還是繼續忘吧。”
“公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偏偏怕了她?”江廉是真的好奇,他至今都還記得自家公子一聽聞丞相家有個女兒要來柳州,那可是當夜嚇得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江廉將馬套上繩索,正要揚鞭子,忽然瞥見巷道里跑出一個紅色身影。
“江廉!等等!”春濃喊道。
江廉放下鞭子,跳下車,“你怎麼來了?”
“我家小姐,叫我把這個給江秋……江四郎!”
江廉接過春濃遞來的褐色包裹,又看著春濃羞怯地遞來一個布包。
“這是我早上剛烙的餅,你快趁熱吃吧。”小姐說了,昨夜可多虧了江廉來得及時。
江廉點點頭,目送著春濃一跑一跳的身影離開。
剛要上車,車簾子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掀開。
“這阿婧的丫頭對你倒是貼心。”這話說的不溫不涼。
江廉趕緊鑽進車廂,“公子,這是楊小姐給你的。”說完,也不等江秋白髮話,塞了一個熱餅子在口中,“駕!”地喝道。
江秋白捏著四四方方的一塊包裹。
將其放置在一旁,也不忙著開啟,坐直身子向後一靠,不知不覺睡著了。
春濃一直在外等著馬車駛走,才轉身回屋。
楊婧剛起床梳洗完,見春濃進來,抬頭問:“昨日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被人擄走了的?”
春濃一頓,想了想道:“是,是有人來報信。”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