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步履蹣跚著邁出一步,“他這是要過河拆橋啊!”
晚間。
竹院外來了三輛馬車。
江秋白聽著外面的聲響,起身檢視。
一推門便看到了楊婧忙碌中曬得微紅的臉,這臉還是敷了藥水,若是沒敷藥水,又該是什麼模樣呢?他好奇想道。
楊婧正忙著招呼人搬運藥材,經過這幾日的晾曬,有一大半的藥材已經差不多幹了。
她今日好不容易拖人找了個靠譜的算命先生,把藥鋪開張的日頭都算好了。
就定在三日之後,八月初一。
“小姐,馬車裝滿了。”沒多久,春濃來報。
“這麼快就滿了啊?”楊婧看了眼天色,餘光正好瞥見站在門口不說話的江秋白身上。
這一來一去的,得幾個時辰,不好再搬。
拍拍手,她直起腰來,對不遠處的人道:“江四郎,你這有車嗎?”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看慣了江秋白每次上山下山自由來去,如履平地。
假若不是自備了馬車,那他每次可怎麼下山去?
江秋白眯了眯眼,“山後確實有一輛閒置的,你要用得上,就派人去取吧。”
楊婧謝都沒道,讓幾個車伕去把馬車牽來,可卻沒人來搬。
她奇怪下,出門一看。
卻見三個車伕,連同孟晉辰一同圍著一輛高頭錦綢馬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語驚醒夢中人。
幾個人回過頭來,“楊,楊小姐,這馬車怎麼裝藥材啊?”
楊婧一愣,目光在自己叫上山那三輛簡陋的木架馬車和江秋白的馬車之間來回掃看。
不禁連人,就連馬車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了嗎?
楊婧正想改口說剩下的藥材改日再來,身後卻適時的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把車座掀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