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是誰?”柳兒板著臉問,腦子裡一邊飛快地滑過今日來過的客人們的臉。
她們平日裡已經被訓練得只要看到一張臉,亦或是聽到公子們的字,或者別名,立刻就能背出這人的家世背景,家中妻妾幾何,有無子嗣。
楊婧不知道柳兒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冷著臉吐出一個字,“四。”
柳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罵道:“你胡說,四郎哪有婚配?”
“我有沒有胡說,你去請他出來,不就知道了。”她站起身來,看樣子像是要往外走。
柳兒急忙忙擋住出門的去路,“等等,你,你叫什麼名?我去隔壁姐姐的房裡給你問問。”
楊婧直直盯著她,平白無故看得柳兒後脊發涼。
“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是來鬧事的。”她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只是想來找回我的相公。”
她才單單說了一個四字,這小姑娘就已經驚慌失措成了這樣,要說江秋白不在這裡?
誰信?
江秋白啊江秋白,枉你一世英名,竟也會被人算計至此。
若不是她忽然想起上世的恩怨,沒準這會兒他都要失身了吧?
楊婧在心中想道。
柳兒眼珠滴溜溜的轉,任憑她怎麼說都不跟讓開半步。
楊婧惱了,一股腦將她推倒在地,“我沒時間跟你浪費。”她用了全力,柳兒的後腦勺重重撞在青瓷花瓶上,疼得眼淚兒都出來,卻也不敢聲張,只能跟在楊婧的身後跑。
“你,你不能這樣!”
“江秋白!”她“嘩啦”推開隔壁的門,探頭一看,裡面沒人,繼而接著推門。
邊推門,邊喊道:“江秋白,你給我出來!”
又是“嘩啦”一聲,二樓的門已經被她推開了一半。
不少男女慌慌張張地披了件外衫,起身關門罵道:“幹什麼你?”
“找死啊!”
楊婧罔若未聞,一根筋地接著推門。
柳兒衝了上來,死死地抱住她的腰,忽然一愣,這腰竟然比樓裡號稱柳州第一細腰的妙玉姑娘還細。
她一時間動彈不得,也甩不開柳兒。
“啊,四郎!”楊婧扭頭看向身後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