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匪老大趕緊試了試,“該死的,怎麼這麼不經玩!”
後面幾個搜山的打手回來了,回報道:“老大,那娘們好像跑了。”
“跑了?”匪老大起身一腳踹去,“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給我搜!”
“是!”
匪徒們一窩蜂散開,向著四面八方跑去,唯獨避開了匪老大面前的這片草叢。
楊婧趴在草叢裡的身子低了低,“他們該不會是在找我吧?”
江秋白也同她一道趴下,“看來,找他們來的人,應該是認識你的。”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
大樹前,一團匪徒點著火把只差沒把整個山林都給搜個底朝天。
每每那些匪徒粗獷的腳步聲經過時,楊婧總是難以自已的雙手顫抖,好在後背那隻大手無時無刻地將她攬住。
他們就這樣,以這樣一種奇怪的姿勢共同潛伏在草叢中。
直到匪徒們搜完小半個山林也毫無所獲。
“他們怎麼還不走?”楊婧側著臉,將腦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問,她的下身因為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幾乎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她擔心一會兒假如不小心真的被匪徒們發現了,自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反觀一旁的江秋白,面色如常,神態悠然,好像這般狼狽趴在草叢的姿勢對他來說只是閒散娛樂一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和害怕。
他目光投向前方,小聲道:“看來春濃和我們一樣聰明,知道找個地方躲起來。”
聽到這個,她忽然好奇問:“江廉呢?他不是一向和你如影隨形的嗎?怎麼可能放你獨自一人上山來?”
江秋白聞言勾了勾嘴角,“是哦,只怕這會兒他也學著我,護著你家春濃不知躲在何處呢。”
楊婧耳邊傳來煩躁的蟲鳴聲,她晃了晃腦袋,也不敢幅度太大,可那惱人的聲音經久不散,就在耳邊。
江秋白見狀,伸手捂住了她的右耳。
“再忍耐一會兒。”
她默了聲,只覺得耳墜有些發燙。
“今夜只怕是回不去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