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點頭道:“多謝父親提醒,孩兒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可今日那楊婧為何會離去,你可想過?”
江秋白毫不猶豫的回道,“今日是她母親的祭日,想必是趕著去拜祭了。”
江父聽後頷首,“如此一來,倒也合乎情理。”
“父親,我想……”
江父抬起手,阻止他再說出後半句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今日那女子一走,你便心不在焉,連你母親叫了你幾次也未曾聽到,可見這女子對你影響之深,已經不是我與你母親估計的分量了。”
“婚姻大事,不容兒戲,你可以自己做主,但有一句話你必須記住。”
“我們江家的兒郎,再苦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妻子兒女,就拿楊婧來說,她身為女子,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尚且懂得經營過活,更別說你了,四郎。”
江秋白皺下眉頭,“父親,我不想入仕。”
“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回去和楊婧好好商量過後,再來回答我吧。”江父說完,揮了揮手,“好了,為父也累了,你下去吧。”
“是。”
江秋白與秦氏打過招呼後,徑直出了江家。
一出門,守在一旁的江廉走上前來,“公子,你可出來了。”
“怎麼了?”
江廉見自家公子神色不對,嚥下想說的話,問道:“公子,你臉色不太好,出什麼事了?”
“沒事,家常便飯罷了,阿婧呢?”
“夫人方才被藍啟明的馬車接走了,看樣子是回了城西鋪子。”
“走吧,去找她。”
江秋白坐進馬車裡,深思起來。
父親今日特地提了一句,讓他回去與阿婧商量入仕的事,可是意有所指?
馬車不久來到了城西鋪子,江廉上前敲了敲門,只見前門緊閉,後門敲了許久也無人應答。
“公子,人好像都不在。”
“不在?那她們能去哪兒呢?”
江秋白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去白馬觀看看。”
白馬觀是柳州一帶出了名的道觀,主要負責為亡人安魂,燒紙上香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