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白笙後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被打斷了,只好咬咬唇,離開了馬車。
她剛一走出,立刻被一位綠裙女子捉住手。
“方才,四郎派你去做什麼了?怎麼神秘兮兮的?”吳映香讓丫鬟守在一旁,獨自拉著白笙走到一側,塞了一支金釵,“四郎的咳嗽可有好些?我這裡有上好的風寒藥,你替我……”
“吳小姐,奴婢不敢。”白笙不敢接金釵,膝蓋也徑直跪落了地。
“你!你這是何意?我是怕四郎……”吳映香憋紅了一張俏臉,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後來的託辭來了。
白笙埋頭跪在地上,“公子讓奴婢給那女子送套乾淨的衣裙,可那女子偏偏還不領情,公子眼下……怕是……奴婢也不敢違抗公子的命令。”
這一個“眼下”一個“怕是”,硬是將江秋白的態度說得模稜兩可。
吳映香暗自收下金釵和藥瓶,“她算是什麼東西?竟敢拂四郎的面子!”
“奴婢也不知,只是近看著,那姑娘本事了得。”
“呵!不過只是個山間野姑罷了,本小姐難道還怕她不成?我這就去會會她!”
說罷,吳映香轉身走開。
白笙抬起頭來,拍了拍裙襬沾染的草灰,仰首向另一旁走去。
我娘費了這麼大功夫將我送進江家,可不是為了一輩子侍候誰的。
再說這頭,吳映香聽了白笙的三言兩語,心中不滿得緊,勢要替四郎找回這口氣,便叫上了自家趕馬的下人和兩個健碩護衛,繞後摸到了對側。
此時,楊婧剛吃完魚,神情悠閒的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樹下。
忽然一個聲音憑空響起。
“哼,憑你也配拒絕四郎的好意!給我把衣服交出來!”
楊婧唰地睜開眼,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四郎?哪個四郎?”
吳映香見她一副恍惚模樣,還以為她曾聽說過江家四郎的美名,故而高揚下巴,接過下人搜來的衣服,不屑道:“這天底下除了江四郎,還有誰敢自稱四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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