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張平淡無奇的面孔出現在門外。
春濃喜出望外,“咦,薛神醫,你還沒走呢?”
薛讓道:“你家主子看來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呀?”
楊婧慢慢坐回床榻上,看著這張越走越近的臉,努力擠出一個笑,“怎麼會呢,方才春濃還跟我說了許多有關於薛神醫的好話,你不是給貴人治病嗎?總不好耽誤了吧?”
“沒事,我與他是故交了。”薛讓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不錯,看樣子已經痊癒了,正好,本神醫缺個提藥箱的,你跟我走。”
“憑什麼?我還是病人啊,薛神醫。”楊婧剛醒,腦子也有些過不來彎道,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問:“你怎麼能隨意使喚一個病人幫你提藥箱?”
“病人?我若不去替人治病,哪來的銀子給你買藥喝?”
她還想辯解,薛讓隨即瞪來一眼,“你走還是不走?不走我把她帶走?”眼光繼而瞥向一旁的春濃。
春濃點點頭,“好呀好呀,薛神醫,就讓我去跟著你學點看病開藥的本事吧。”
“春濃。”
春濃撇撇嘴,“小姐,你是不知道,薛神醫真是個神醫!”
“你閉嘴。”她起身向外,“別說了,我跟你走。”
她怕這薛讓再說下去,春濃都快要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這薛讓到底給春濃吃了什麼藥?
怎麼一向與她一致對外的春濃忽然間就變了臉?
出了客棧,楊婧左右看了看空無一物的薛讓,問:“藥箱呢?”
“我薛讓看病,何須藥箱?”他義正言辭。
“那你讓我來幹嘛?看你給人治病的神通?”
“正是。”
“有毛病。”她小聲嘀咕著,站在馬車下不肯上車。
薛讓臉一沉,“你可想好了,上來還是不上來?”
想想此人神出鬼沒的武功,楊婧很沒有面子的屈服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馬車停下,有下人趴在地上以供薛讓下車,薛讓踩著那下人瘦弱的後背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