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被罵得不敢吭聲。
阿偉左右看了幾眼,“齊媽媽,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江四公子好像前幾日被江家趕出去了?”
院子裡噤了聲,齊媽媽笑著問:“當真?”
“是,是當真的吧?我親口聽隔壁院子的一個灑掃丫鬟說的。”
“隔壁江家說的?那鐵定不會錯!你去,去江家守著訊息,我這就進去先把小小姐勸下來。”說著,齊媽媽這次也不敲門了,徑直把門一推,“小小姐,老奴必須跟你說幾句話了。”
紀如月站在屋中,地上是碎成渣片的瓷器與木頭,齊媽媽小心翼翼地繞開,向紀如月走去。
“誰準你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小小姐別急,老奴知道您是為什麼發怒,只因那江家四郎是個有眼無珠的,放著小姐這麼尊貴的金枝玉葉不敢喜歡,偏偏摘走了路邊不起眼的野花野草。”齊媽媽剛說完,紀如月便哭著罵道:“閉上你的狗嘴!誰也不許汙衊他!定是那賤女人趁我找不到四郎這幾日施展了狐媚之術勾引了他,這不是他的錯!”
齊媽媽會錯了意,還以為自家小姐是在為江四郎的薄情寡信而生氣,搞半天居然不是?
好在齊媽媽為人精明,趕緊轉了話向,勸道:“小小姐知不知道一件事。”
紀如月看著齊媽子臉上的神秘勁兒,擦了眼淚問:“什麼事?”
“就是江家把江四郎趕出家門的事!”
“你胡說!他那樣天仙兒般的人,怎麼可能被家裡掃地出門?那江家的人,何曾有哪個子弟比得過他!”紀如月抽泣著,臉上的妝容花成了一片,表情十分可笑。
齊媽媽對症下藥,再勸道:“是真的,這事可是江家的丫鬟們親口說出來的,小小姐莫要不信,你仔細想想,這江四郎是何等人物?他的婚事且不說上報朝廷,歡宴十里,但也萬萬不可能就這樣草率的辦了呀?你想想是不是!”
紀如月一聽,這話好像有些道理。
“你什麼意思?”
“老奴的意思是,小小姐先別忙著傷心,不如趁著這會子功夫去江家打探打探江夫人的意思,再行定奪,畢竟這世上可沒有哪個女子不希望男方家大肆操辦親事的,哪有這樣糊弄人的?這事可不像是江四郎能做出來的,定是因為那賤女的身份低賤,四郎別有隱情才不得不為之。”
齊媽媽說到這裡,紀如月總算悟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快,小環,快來替我梳頭換洗,我要去將江伯母!”
半個時辰後,紀如月帶著人來到了江家。
江夫人也是剛剛回來不久,一回來就躺下了。
江夫人身旁的老奴把話遞了出來,“夫人今日身體不好,剛吃了藥睡下,紀小姐不如改日再來拜訪吧?”
紀如月看向齊媽子,想尋求幫助。
齊媽子上前一步,對那老奴擺了擺,“姐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乃是有大事要與江夫人商量,錯了時機只怕對令郎不利。”
一番話,說得站在門口的老奴不敢再拒,只好回屋問江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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