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忍了,全權只當楊婧當局者迷,還沒有看清江秋白的真正面目,等她看清楚了,自然也就遠離了。
清了清嗓子,他接著說:“第二,這個雲豐是個假的。”
“什麼?”楊婧悚然一驚,“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見過他?”
“那雲豐我小時候見過一次,他說話不是這個聲音,我很確定。”
“你那是什麼時候見的他,人長大了說話的聲音不一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耀又瞪她,“你怎麼事事都不信我!”
楊婧無奈,“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你囫圇說出這些話,我怎麼敢信,你總得拿出一些憑證來啊。”
其實就在方才雲豐說出爹爹的身份時,楊婧不是沒有懷疑過雲豐的身份,但那也只是基於他無憂大師高徒的身份上的猜測。
卻並沒有懷疑他的來歷。
可眼下看著沈耀如此認真嚴肅的神情,她心中也動搖了幾分。
“除了聲音不同,你可還有別的什麼法子能辨認的?”她低聲問。
沈耀板著的臉忽而一笑,容顏堪稱絕色,“你不是不信我麼?”
楊婧氣得想嚥氣。
“好了,我與你說認真的,此事非同小可,我是絕不會相信一個遠從京都而來的人,想方設法為了尋我回去。”
沈耀又道:“就算真是父皇想找我,他身邊親近得力的人我都認識,何必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來尋我?”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此事確實解釋不通。
看來,江秋白找來的這份驚喜,只有驚沒有喜。
虧她那日還生了真切的感激之意。
結合沈耀的第一點忠告,楊婧決定,以後還是得離這人遠一點。
想著,她道:“那明日我豈不是非要去見見他不可了?”
沈耀眸光閃了閃,“你若不想去,那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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