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離她很近,聽到小聲回過頭去,“張老說的小子,就是你吧?”
她看著他不說話。
江秋白垂眸,“這幅畫確實是我所作。”
邊說邊素手接過畫作,看著上面潮溼一片,他驚訝問:“怎麼?各位這是沒有認出我的畫?打算稀釋了作古?”
望著畫作上潮溼的霧氣,他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眾人不敢出聲。
只是紛紛將目光投於張老,張老站不住腳,“四郎,我竟不知,你何時學會裱畫了。”
“這麼說來,這幅畫果真是四郎作的?”段老闆插進一句話,喜悅急了。
“是啊,是我畫的。”江秋白嘆息道,“只是前幾日不知為何,偏巧從家中遺失了,想來是畫得太醜,被人當作了贗品。”
他將畫遞給江廉,“算了,這幅畫還是由我再親自收回去罷。”
江廉接過,上前掏出一把銀票遞給段老闆,“多少錢?”
“不,不不,小老兒哪敢收四郎的錢,這畫既是四郎所作,便當做......”小老兒送還給四郎的。段老闆話還沒說完,江廉已押著他的肩膀,走出三步開外。
“段老闆,我家公子託我問你一句,這畫你是從哪裡收來的?”江廉彎腰問。
段老闆瑟縮著,“這,這畫是從我城中一個專門收藏四郎畫作的商販手中收、收來的。”
“姓甚名誰?住在何處?”
“城、城東燭火商鋪。”
江廉放開押著段老闆的手,走到江秋白跟前覆命,“公子,問到了。”
“恩,那走吧。”
話畢,他帶著江廉徑直出了門去。
楊婧見狀也跟隨其後離開,段老闆卻將她叫住,“公子,今日多虧有你。”
“段老闆客氣了,告辭。”
楊婧很快便走出店鋪,轉角一頓,說道:“出來吧。”
江秋白從頹傾的牆後走出,“被你猜到了。”
“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
他也不再拐彎抹角,“高進要走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