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沈耀氣呼呼回道。
他就是看不慣楊婧處處維護江秋白的樣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評價江楊兩家的婚事的。
沈耀握緊拳頭,終有一日,他誓要當著天下人的面,堂堂正正的給她一個名份。
目光投向不遠處,正低頭和劉叔說話的楊婧身上。
孟晉辰錯開眼,推著藥車先一步進了院子。
日落之前,竹院外所有的藥材,均已搬進了竹院。
院子外淅瀝瀝的下起了山雨。
這雨還真是會挑時候。
他們被困在了竹院內,劉叔也鑽進了馬車躲雨。
“這雨下得還真是時候。”孟晉辰感嘆道。
“是啊,剛剛好。”楊婧環視了院子內的擺設一圈,“今日真是辛苦你了,孟大哥,咱們坐下歇會兒吧。”
幾人坐到院中的白玉石石凳上。
孟晉辰彎了彎嘴角,仰頭看著白色雨布上稀里嘩啦亂濺的雨滴,“託了楊小姐的福,今日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楊婧看向他。
“此情此景,只怕是世間少有。”
她默然以對,這不是託了她的福,而是託了江秋白的福。
三人靜靜的享受著竹院中獨有的寧靜。
天黑前,山雨總算是停了。
他們起身向外走,楊婧走在最後,想要將院門虛掩上。
忽然想到內院中還有一人,她側耳向裡聽了聽,什麼動靜也沒有。
若不是她方才進去撞到了江秋白,只怕這會兒真會以為院子裡沒人。
出了院子,天色已經黑了一大半,四周傳來蟬鳴蛙叫聲,倒也別樣有趣。
上車前,她的腦子裡再次浮現出那張寡淡,冷漠的臉。
江秋白說,他要在這裡待三日。
難不成是為了躲紀如月?
可他又為什麼要躲紀如月呢?
紀如月是丞相獨女,像她這樣身份的女子,從一出生便是含著五彩石落地,多少男子做夢都求不來,他居然躲著?
雖說這紀如月脾性潑辣刁蠻了一些,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