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透出些許冷漠和玩味。
她回以冷笑,“今日我來都來了,若是不給各位一個交代,只怕明日柳州城又要傳遍我楊婧懦弱如蟻,還不配給江秋白提鞋的流言。”
張老被這直白的嘲諷羞紅了臉。
正想推了這個賭約,卻見桌上除了江秋白以外的眾人各各摩拳擦掌的看向他,“張老,既然這楊婧如此篤定自己的才學足以配得上四郎,那你就出題考考她!”
“是啊,張老,你看這楊婧都將話說得這樣難聽了!好似我們在欺負她一樣!”陳琦也催道。
張老看向江秋白,“四郎,你意下如何?”
張老這是在討好江秋白,故意向他示好。
這是楊婧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她扯唇一笑,說什麼品性高潔,學識淵博,不過富貴腳下的一隻惡犬。
江秋白眉眼一偏,烏黑如墨的眸子動了動,“此事與我無關。”
他竟在此刻想要脫了干係?
“好一個與你無關,若不是你我未婚夫妻的關係,他們何以請我來此為難?”她迅速接過話。
江秋白又將臉轉過來了,奇怪的是,那張臉明明沒有給她任何多餘的表情,可平白就是讓人覺得驚豔絕倫,面紅心跳。
儘管上一世,他害了她一生。
“休得胡說,此事與四郎無關。”陳琦從小仰慕江秋白的才思,聽不得有人侮辱他半分。
“可又不是我讓你與張老打賭的。”他無辜道。
“沒錯,是老夫自己看不下去,與四郎無關。”張老適時的說道:“楊小姐,老夫並無踩壓打擊之意,只是四郎之才學和品性,柳州城人人自知,老夫只是好奇,究竟是何等妙人,竟敢與四郎有婚。”
楊婧笑了,“按張老的意思,家中夫人也定是才貌高絕之人咯?”
“你!”張老一下住了口。
這話算是戳中了張老的軟肋。
誰人不知張老年輕時多次科舉未中,鬱鬱寡歡之時被外商之女尹秋看中,逼迫著娶其未妻,而張老的才名,亦是年過半百開設了私塾育人已久才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