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估計是後來又出了什麼事了。”蓋文虎道。
他雖然也在納悶這件事,卻並不擔心,況且身邊可是有五千護衛那,而且距離大同邊關不遠,不會出什麼事。
“各位大人,前面就是板升城了,來迎接咱們的人也到了,下面的路我們可能要分開了。”
此時,孫虎過來跟曹德麟幾人道別。
按照正常的程式,曹德麟他們自然是要被接到禮賓的賓館下榻,但是孫虎這些人肯定享受不到這等待遇,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安置在什麼地方紮營。
他挑出幾百名護衛來擔當這些官員的貼身護衛,自己則帶著一些護衛準備保護兩位主母還有太監張鯨,他們不算談判使團的正式成員,只是以護衛身份跟著來到塞外。
“孫大人,一路辛苦了,多謝你的保護。”曹德麟很寬厚地道。
“謝字不敢當,這都是我等分內的事。好在沒有出什麼差池,不然我也沒臉見大人了。”孫虎笑著道,來到這裡,他也是大鬆一口氣,這一路上他都是提心吊膽過來的,畢竟他以前從沒有自己帶隊遠行。
三娘子等車停穩後,就笑著對左羚和李香君道:“兩位夫人,咱們到家了,我祖可汗可能會邀請你們去賓館入住,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跟我回家的好,那樣更自在些,等況且過來了,你們再跟他會合怎麼樣?”
左羚笑道:“到了這裡就全聽你的,你是地主嘛,不都說好了嘛。”
“可是他怎麼還沒追上來啊,我倒是有些擔心了。”李香君望著車後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道。
“李夫人放心吧,況且這個人你們還不瞭解,誰吃虧他也不會吃虧的,再者說了,現在大草原上沒人敢讓他吃虧,他是我祖可汗的貴賓啊。”三娘子笑道。
她倒是說的真心話,覺得況且既然是俺答王親自請來的,就不會有任何人敢為難他,誰敢不給俺答王面子啊,聖女只有一個,像聖女那樣不給面子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她想到聖女心裡就有些堵得慌,同時也是滿心的惆悵,她知道以後就算是跟聖女恢復了關係,也再回不到先前那種水*融、親密無間的狀態了。
“殿下,您可回來了,福晉盼您盼的都要急死了。”幾個貴夫人過來迎接三娘子,她們都是三娘子的孃親跟前的管家。
“啊哈,我回來了,我也想孃親了,不過我還帶回來不少客人。”三娘子把左羚、李香君這些人都介紹了一遍。
這幾個貴夫人早就知道了,三娘子在路上就已經寫了信告訴家人這一切,讓家裡做好待客的準備,畢竟這可是況且的家眷,不能有半點怠慢。
這一路上,三娘子和左羚把生意上的事梳理的更細緻了,基本上已經把方方面面都商量妥了,就等到了板升城開始交換第一批物資。
大鴻臚寺的官員先帶著傳譯跟俺答王派來迎接的禮賓官員相見,雙方都說了很多客套的話,畢竟都是專業禮賓的,在禮儀上也都保持應有的風度。
俺答王派來的王爺也過來迎接談判使團的成員,由曹德麟和蓋文虎上前搭話,他們兩個可是除了況且外級別最高的官員。
其實就憑這些官員已經足可以跟韃靼方面對等談判了,不過談判的主要人物還沒有到齊,不止是缺了況且,還有瓦剌和兀良哈的可汗,以及一些王公貴族,他們都要參加談判。
這次的談判各方都比較重視,畢竟自從上次談判破裂後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裡塞外的物資是日見缺少,根本沒有地方去彌補,只能靠一些走私過來的劣質產品維持著。
“我乃昌河王,諸位大人一路辛苦了,不知哪位是欽差殿下?”
“原來是昌河王,我們欽差大人還在後面料理一些事務,需過幾日才能過來,有可能跟瓦剌和兀良哈的王子公主一同到達。”曹德麟解釋道。
“哦,本王明白了。怕是欽差殿下年少,血氣方剛,貪戀跟瓦剌公主的花前月下了吧。”昌河王哈哈大笑起來。
曹德麟等人面面相覷,聽完傳譯的話簡直莫名其妙,不知他在說什麼。
難道是傳譯的水平太差,翻譯的詞不達意?抑或是這位昌河王就是位喜好信口開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