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這是龍袍吧?不會是仿造的吧?”周鼎成問道。
“仿你娘個大頭鬼,龍袍有人能仿得出來嗎?”張鯨大罵道。
“我這不就是問一嘴嗎,您老人家幹嘛這麼大火氣啊?”周鼎成苦笑道。
“我幹嘛這麼大火氣?看到這件龍袍我就想到了先祖啊。”張鯨嗚嗚地道。
“您先祖?您先祖是英宗陛下?”周鼎成有些懵了。
張鯨回手給他一巴掌:“想什麼呢,我的先祖當年就是伺候英宗陛下的。”
“哦,原來您先祖也是宦官,您老人家可稱得上是宦官世家了。”周鼎成若有所思道。
張鯨又怒了:“你家才是宦官世家,代代沒卵子的,代代斷子絕孫。”
周鼎成被他罵懵了,可不是順著他的話說的嘛,想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告訴你個乖,我的先祖當年是英宗陛下的近侍,可惜在那場大戰中殉國了。”張鯨說完又嗚嗚咽咽流淚不止。
周鼎成和一干官員這才明白,感情這位老大人還是英烈後代啊。
“老大人節哀吧,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往事如風,就讓他過去吧。”蓋文虎勸道。
“就是,當年那一戰殉國的烈士無數,都是值得我們永遠緬懷和敬仰的先輩。”崔中勇以手服膺,裝出一副非常悲痛的神情。
“老大人,這一件龍袍作價多少合適啊?”周鼎成等張鯨慢慢恢復常態這才小心翼翼問道。
“作價?龍袍能作價嗎?那是無價之寶,不,比無價之寶還貴重,那代表著天子的威嚴。”張鯨又怒了。
“可是,可……人家拿出來了,咱們總得給個價格吧?”周鼎成為難道。
“不行,不能作價,龍袍本來就是咱們的,只是被瓦剌搶走了,現在蒼天有眼,又回到咱們手上,這叫物歸原主,一分銀子都不能給那些盜賊。”張鯨義正辭嚴道。
周鼎成忽然腦洞大開,哈哈笑道:“老大人,您說的再對沒有了,這些古董還有龍袍本來就是咱們的,這叫物歸原主,不用付錢的。”
他手舞足蹈地跑到臺上跟況且悄悄說了,況且一怔,有點為難了,這麼做真的好嗎?
“草上大人,您拿出的這件龍袍還有那些古董本來就是我們英宗陛下的遺物,所有權應該是我們的皇上,所以這批古董還有龍袍不能作價,回到我們手上那是物歸原主。”況且也義正辭嚴道。
“什麼?欽差殿下,您這是耍無賴啊。”草上飛的首領大叫起來。
他還指著這批龍袍古董翻身呢,孰料況且上下嘴皮一碰,盡然給充公了,還說的道貌岸然、有理有據的。他奶奶的,這事兒到哪裡也申訴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