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說?”
“是啊,你不用驚訝,內地的一些權貴家族和富商,跟塞外韃靼、白蓮教有暗地裡的勾結,這早就不是新鮮事了,起碼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怎麼會?難道朝廷不治他們的罪?”況且滿臉的駭然。
“其中的原因很複雜,這些權貴家族和富商對朝廷既有依賴也有自己的算計。”周鼎成嘆道。
“哼,問題很複雜,很難說清楚,怎麼全是這一套?朝廷裡的大人物就是喜歡耍這套把戲。”況且苦笑道。
“你也別說,在朝廷裡和勤王派的眼中,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周鼎成笑了,盯著況且道。
“我算什麼,勤王派一直拿我當小孩子哄著玩,朝廷就更不用說了,不就是指望我去賣命嗎?”況且憤然。
“裕王親政前也差不多是這樣,這也不奇怪。”周鼎成道。
況且揮了揮手,打斷了周鼎成。他不想聽了,不願意聽人動輒拿皇上的事跟他做對比,這兩者能一樣嗎?聽著都彆扭。
況且說出那家妓院的地址,讓周鼎成把那裡嚴密監控起來,別說活人,就是進去一條狗,一隻貓,都得記錄在案,回頭報給他。
周鼎成寫下地址,拿著去安排人手了。
此時,一個護衛來報:“大人,衙門外有個商人找您,說是大人的朋友。”
況且一怔,難道是文賓的家人?
在北京,他只跟皇商周家的人有來往,並沒有其他的商人朋友。
他走到外面,卻見一個人站在衙門外,正笑著看著他。
況且又是一怔,這不是鹽幫北京分舵主柳三更嗎?
他笑著走過去道:“柳兄,大駕光臨,真是稀客,進來說話。”
柳三更卻笑道:“不知況大人是否有空,一起喝杯茶?”
況且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談,就笑道:“好啊,我正閒著沒事呢。”
他出了衙門,跟柳三更並肩走著,後面只跟著幾個護衛。
“敝幫大龍頭來了,想見況大人,不知方便否?”走到一個僻靜處,柳三更低聲道。
“大龍頭來了,這個非常時期大龍頭怎麼進京了?”況且有些驚訝。
“大人是不是不方便見?”
“不是,帶我去吧,我只是有些詫異貴幫大龍頭怎麼趕在這個時候進京,現在的京城可是暗流洶湧啊。”
“是啊,不過大龍頭是專程為您來的。若不是事情特別重要,大龍頭也不想湊這個熱鬧。”柳三更笑道。
“上我的車,咱們走吧。”況且揮手,讓後面的座車馬上過來。
柳三更也不謙讓,跟著況且上了這輛豪華座駕,然後說出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