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明天到我那兒去。”臨行前,戚夫人又叮囑一句。
“不會忘的,大姐。”左羚笑道。
況且一怔,這喝了一頓酒,就成姐妹了?
車隊走遠後,左羚笑道:“沒辦法,戚夫人非得逼著認我做乾姐妹,只好認了。”
“這也不錯。”況且評論道。
“戚夫人真是豪爽英姿,比戚帥大氣多了。”左羚如是評說。
況且心裡發笑,戚帥在夫人面前,身子都矮了半截,還讓他怎麼發揮豪爽大氣啊。不過左羚倒真是從心底裡認同戚夫人。
蕭妮兒並不這樣認為,她跟著況且進了外書房,然後坐在椅子上哼道;“她就是命好,嫁了戚帥,還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女人,要不然帶兵打仗,戚帥只能當個大兵。沒見過這麼能吹牛的女人,你說她長的也只是一般人啊,孃家也沒有什麼勢力,戚帥為何那麼怕她?”
“夫妻之間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啊,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唄。”況且笑道。
況且知道,蕭妮兒就是跟戚夫人不投緣,看不上這種型別的女人,一直忍讓著,這會才發作出來。
“你不回去休息?”況且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休息,一會就得起來讓人幹活了,我要是睡覺,她們個個都得偷懶,這家就成狗窩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命好,當甩手掌櫃的就行了。”蕭妮兒沒好氣道。
蕭妮兒有氣是因為戚夫人不看好她,覺得她的相貌跟左羚沒法比,豪爽大氣更沒法比,一身的小家氣,不過是小家碧玉,左羚才是她最欣賞的那種能領袖群倫的巾幗豪傑。
“來,抱抱,讓你受委屈了。”況且張開雙臂。
“好稀罕你啊。還不都是你招來的惡客。”蕭妮兒這樣說著,還是老實坐在況且懷裡,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況且當然也不想睡了,就這樣抱著蕭妮兒,坐在太師椅上。
“那兩個姐妹是不是又在門外站崗呢?”他忽然想到這一點。
“可不是,我只要走出內宅,她們就跟著,說是雪衣交代的,貼身保護,自己家裡保護什麼啊?”蕭妮兒提到這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內宅保衛由肖雪衣負責,她也沒辦法。
“可惜啊,不能幹壞事了。”況且裝著無比心傷的樣子。
“你是想說多虧她們,你才不用應付我了吧?沒良心。”蕭妮兒笑了,用手撫摸著況且的面頰。